结果黄莹不但在南唐的场子开宴,还得意洋洋的以南唐人自居,对东鸟对江州多有羞辱之语,不屑之意溢于言表,对她们更是极尽挖苦之能事。
婵婵气呼呼的一通抱怨,期间甚至夹杂几句谩骂。遣词颇为不雅,实在不该出自一位贵女之口。
风沙静静听了一阵,笑道:“合则留,不合则走。”
婵婵沉默少许,无奈道:“确有刚强的姐妹不服离席,结果没半个时辰,跑回来哀求黄莹饶过她丈夫……那场面,唉~”
风沙摇摇头:“荒唐。”
黄莹一个奴婢,无非仗着主人的势。周家二小姐的大小姐脾气也撒不到江城来,只可能借着李六郎的威。
一个小婢女居然都能由着性子折腾人,这不叫狐假虎威,什么叫狐假虎威。
婵婵小声道:“这女人心眼小又记仇。风爷您伤了她……一定要当心。”
风沙瞟她一眼:“我会小心。谢谢。”
这位婵婵小姐一番说辞,貌似可怜兮兮,其实更像关注到黄莹和他不和睦,趁机以此套近乎。
婵婵转上笑颜,把风沙的胳臂抱在怀里,尼声尼气道:“不知风爷想要如何答谢奴家呢?”
风沙毫无半点不自在,微笑道:“酒家不空不归,赌馆不醉不回,看婵婵小姐喜好。”
正常该是酒家不醉不回,赌馆不空不归。似乎说反了,其实有门道。
升天阁毕竟沾着风月场的边,风沙对这类高级交际花的路数门清的很。
婵婵果然喜动于色,嫣然道:“奴家就知道风爷是花间老蝴蝶。”
风沙顺着话说:“我很老吗?”
婵婵赶紧撒娇:“奴家一时失口嘛~风爷要是生气,待会儿随便惩罚……”故意以颤音停住,余意不绝,予人遐想。
风沙报以轻笑,就这么挽着她回去。
梁执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绘声脸色不太好看,睁大俏目盯着婵婵使劲扫量。
倒不是觉得被人抢了男伴跌面子,她在主人跟前就没有任何面子。
只是论样貌,论身段,乃至妆容品味,这女人差她太远。
主人身边美女如云,怎会瞧上这种庸脂俗粉,莫非腻了想换口味?
婵婵很不自在,离得近了才发现风爷这位女伴堪称绝色。
她自认远比不上,连攀比嫉妒之心都生不起,低着头不敢作声,没了刚才的风情万种。
不过,让她撒手绝无可能。
城内各式宴会并不算少,然而这么高规格的席面一年到头也没几回,向来凰多凤少,想要凤凰于飞,实在很不容易。
落魄的贵女多了,风情、才情、容貌乃至手段谁都不缺,想要凰求凤,更看运气。
往往几个月都勾不来一只过路的飞凤……落地凤自然还是有的,奈何腻则不肥嘛~
她使尽浑身解数才搭上这一只。
错过今次,下待何时?
哪怕厚着脸皮,也要死缠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