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江城还要待一两天,婵婵小姐如果有空,不妨做个陪伴。”
“有的有的。风爷想要去哪,奴家就陪您去哪。”
风沙把胳臂从婵婵怀里抽出来,顺势给她倒了杯酒,笑道:“先拿这酒顺顺口。”
婵婵赶紧捧住。
绘声乖觉的很,立刻给主人满酒。
风沙举杯道:“那就这样说定了。”
婵婵与之碰杯,然后一口饮尽,甜甜笑道:“说定了。”
没过一会儿,一众侍女端上菜肴摆满三席,更有四名侍女合力搬来一方沉重的冰鉴,名贵的红铜雕花,花瓣之间冒着丝丝冷气。
侍女掀开方头,取坛倒酒。
酒香浓烈,寒气如云;酒液金黄,澄透见底;稠如蜂蜜,倒酒挂丝。
入口三味,先甜后辣,随着冷意缓解,醇酒和着甜蜜在口中缓缓混出难以形容的美妙滋味。
这滋味由舌尖漫至舌底,而后滑入喉咙,在胃中先凉又再翻暖,最后暖气扩至全身,上至头顶,发至四肢。
似乎连指尖与脚尖都感受到了这佳酿的醇香与甜美。
风沙回味这熟悉的滋味,不禁神回往昔,一时竟是痴了。
婵婵在一旁殷勤的劝酒夹菜,不时哼唱几句,唱词多出自花间集。
花间集词风艳丽香软,多有隐晦暗示,以及一语双关之妙处。
加上婵婵声媚人柔,竟是给予她不逊绝色的风情。
衬得绘声就好像一个的确很漂亮也很丰腴的花瓶。
婵婵不光会唱,按着词意还多有姿态,更是摆臂扭腰、转腕捻指,竟是坐席而舞。
似有意似无意,动作间衣带渐宽。
风沙含笑欣赏,并没有阻止。
婵婵试探了几次,发现风沙没有回应,也就适可而止,巧笑嫣然的继续坐舞。
总之,艳而不淫,惑而不妖,颇具观赏性。
不光风沙瞧着喜欢,婵婵自己也很欢喜,有时借着摆手顺势喂酒,有时借着扭腰挟筷夹菜。
风沙来者不拒,既喝且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