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三河帮的运力,无论赚还是赔,很快都会累积成一个海量的数字。
钱玑凑近道:“清明那天,柔公主找我谈过了。我已经答应做中人,替伏少和江都会搭个关系。”
风沙恍然,连声道谢。云虚心眼多不假,办事还是很靠谱的。
两人又聊了一阵渤海的情势,心情皆低落下来。
侍从进门向钱玑附耳,钱玑挥退之后向风沙歉然道:“我尚有些事,风少你慢玩。”
因为知道钱玑会来的关系,所以风沙没有带上云本真,待钱玑走后,他让流火和授衣陪他玩玩骰子,顺便召了两位荷官,一摇骰、一记筹。
云行厅是贵宾堂中的贵宾厅,荷官与侍女皆是专属,姿色绝对上之上乘。
潭州不恨坊的荷官侍女很多是落难的贵家小姐,江宁不恨坊的荷官婢女全部出身风月。漂亮归漂亮,略微矫揉造作,有点故作媚态的味道。
比之流火和授衣这对漂亮且英姿勃发的姐妹花差上不少,不仅少了健康阳光的活力,更少了干净清新的魅力。
尤其两女内媚,绝对不负纯狐之姓中的狐字。
当然,这就不足为外人道了。
不恨坊的玩法都一样,玩起来相当刺激。
尽管风沙对两名漂亮的荷官没什么意思,为了恰好赢中两女腰间配牌表示的筹数,还是不知不觉地投了大把的筹码。
两位美女荷官曾是秦淮风月中顶尖的头牌,自认见多了多金的豪客,也没见过金筹论把压注的。
如果还在当花魁,每一把金筹的价值都足够把她们买下来,藏入私房随意把玩,如今几十把进出,居然还没有得到她们的资格。
两位荷官连带旁边侍奉酒水点心的侍女无不娇喘细细,浑身香汗淋漓。
倒比风沙这个老是输钱的人还要兴奋、更要紧张,一双双紧盯着风沙的俏目,一只只水灵含雾,仿佛要滴出蜜来。
一位侍女忽然贴近,流火立时拦住,侍女只好停下脚步,小声道:“有贵客想和风少玩上几把。”
风沙头也没回的点头。
不恨坊的布置和设计全部出自易门手笔,蕴含易门之礼。
看似轻松随意,其实等级深严,管理更严,不同身份地位的人会被引领到相匹配的堂厅。
堂厅之间既有相融的模糊地带,也有宛如雷池般跨不过的屏障。
比如有些身份的商贾能和有些身份的江湖人士做赌,有些身份的商贾能和有些身份的官员做赌,江湖人士除非例外情况,否则绝对碰不上官员。
简而言之,同一堂厅的赌客要么处于同一阶级,要么有互补的需求,彼此间有些差距,差距又不太大。
是以,总能找到合胃口的赌友,聊得来、赌得开、赢得了、赔得起,自然越赌越开心,甚至颇有所得。
于是,赌馆赌客两欢喜。
总之,能来到云行厅找他风沙赌上几把的人,一定够资格跟他赌上几把。
所以,风沙连来人是谁都没问,直接同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