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兴经过盘算之后,或许认为灭佛的胜算颇大,这才来了个图穷匕见。
拜符彦为太傅,由卫王改封魏王,则是明升暗降之举,虽然暂时还没有在实质上解除符彦的兵权,却把这个老家伙硬留在汴州,成为人质。
警告符家兄弟的同时,也有安符家之心,分化符家和佛门的意思。
柴兴能够当上皇帝,确实有几把刷子。
风沙回过神,笑道:“张永好歹是你的驸马,听你的语气,好像对他升官很不满意呀?怎么,夫妻生活不和谐吗?”
彤管为之气结,不悦道:“你就关心男女那点事吗?莫非看不出皇兄已经拔刀?如果不能把隐谷拖下水,这一刀反手就会砍上我的脖子,你也逃不掉。”
风沙笑了笑,大咧咧的靠坐,歪头道:“你还真别吓唬我,我倒要看看谁能砍了我。”
彤管怒道:“你,你什么意思?莫非你骗我不成!”
“柳艳确实有深厚的隐谷背景,也的确把符昭信给杀了,这都很好查。”
风沙耸肩道:“问题在于:隐谷和符家结仇,与佛门还隔着一层,想要因此把隐谷拖下水,我成你不成。”
彤管垂下美眸,轻声道:“所以我一出宫不就来找你帮忙了吗?”
风沙歪头道:“是吗?我怎么觉得你出宫之后去过别的地方,见过别人呢?”
彤管芳心颤抖一下,依然古井不波地道:“你也说了是觉得,不代表事实如此。”
风沙之言,其实是在试探她和郭青娥的联系紧密到何种程度,是否无话不说。
目前来看,郭青娥并没有跟彤管交多少底,彤管也一样。
否则,彤管根本不用求他继续推动事态。
因为,无论隐谷想不想淌灭佛这滩浑水,郭青娥肯定是知情人之一。
如果两女说开,这件事已经没有以后,彤管根本没有找过来的必要。
一想通这点,风沙的心思灵动起来,也微笑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