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风沙对娥皇的情分很可能因此耗尽,甚至耗过。
届时,不光是她,相关地一连串人等都将会承受风沙的暴怒,必定会付出惨痛的代价,包括纪国公夫妇,包括李玄音,包括鸿烈宗,甚至包括整个南唐。
风沙神情渐冷,寒声道:“我要知道怎么回事?”
初云摇头道:“具体情况,恕我不能告诉您。初云以娥皇的名义保证,就算风少知道过程,对找回宫天霜亦无丝毫的帮助。”
她要保护李玄音,所以一定要瞒下,不能让风沙知道李玄音在这件事情上出了力。
风沙盯着画像,冷冽地神情渐渐柔和。
初云取来案上供着的湘妃牌,将湘妃牌高捧过头,跪下道:“白绫交由您随意处置,可以拿她解气,也可以取她性命。如果风少还不解气,初云甘受严惩。”
风沙接过湘妃牌,轻轻地抚摸、凝视许久,收入怀中,轻声道:“我罚你们把宫天霜安全地找回来,已经知情的可以参与,不知情的不要扩大。”
他现在已经明白了,初云和白绫恐怕不仅是南唐密谍,还是鸿烈宗人,否则初云不会对白绫使用代表娥皇身份的宗法。
另外,初云显然获得了娥皇的授权,否则不会把代表娥皇身份的宗法交予他之手,这意味着他可以代娥皇惩罚娥皇一脉,仅是不知道这是娥皇何时的授权。
这种象征意味十分浓厚,他接下的不仅是权力,更是责任。
以鸿烈宗的式微,恐怕他扛下的责任将远远大于所获得的权力。
初云见风沙收下湘妃牌,紧提的心儿松下,伏身道:“多谢风少。”拉了拉白绫道:“还不快感谢风少饶你性命。”
白绫哆哆嗦嗦地转身,略显沙哑的嗓音颤声道:“多谢风少。”
风沙冷冷地道:“不用谢我,只是记账。如果宫天霜没能安然回来,我会连本带利地讨回来。”
初云使劲点头道:“风少已经很大度了,初云感激不尽。”
“你肯坦白,而非等我查出来逼问,那就还算知错,知错想改,我给机会。”
风沙继续盯着画,缓缓地道:“能不能把握机会,一来争取,二来看命。宫天霜的命,还有你们的命。”言罢,拂袖而去。
刚回北楼,赵大公子派人送个口信,言新得一宝,邀府上一聚。
风沙哑然失笑,这老小子就是个奇葩,得的宝贝肯定不是什么正经宝贝,但是肯定爱不释手,否则不会特意请他过去,显然很得意的想要显摆一番。
想了想,还是同意了。
正因为这老小子最不成器,所以赵重光最担忧这个儿子,也最宝贝这个儿子,何况还是他的嫡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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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风落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