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兴笑道:“正好,张永不是举荐他为武德司副使吗?朕同意了。你去颁旨,私下里向盖万通个风。”
王卜躬身道:“臣知道怎么说。”
晋国长公主府。
张永陷入前所未有的暴怒。
最近彤管洁接二连三的夜不归宿,整宿整宿地跑去风沙那儿还则罢了,今天居然堂而皇之地在寝殿内挂出了一副秘戏图。
图中一男一女,女子容貌神似彤管,男子容貌仿佛风沙,神情姿态不堪入目。
张永气得暴跳如雷,把画猛地扯下撕成碎片,更是连声怒骂,差点失去理智对彤管动手。
岂知彤管冷冰冰地道:“毁了就毁了,没什么大不了的。我现在再去找他,让人现画一幅。你撕毁一次,我便找他一次,倒要看你撕的快,还是我去的勤。”
说完便扭身走了。
张永呆若木鸡,差点一口气没喘上来晕死过去,回神之后愤恨更甚,怒火中烧的点了人手要去抄了那间“淫窝”。
结果不问可知,一头撞进了风沙早就设好的埋伏。
当日午后,王卜由盖万府邸出门,正要赶回去向柴兴复命,忽然有急讯报来:张永带人于状元楼行刺风沙不成,被当场生擒。
这下轮到王卜呆若木鸡了。
行刺风沙事情不大,行刺墨修事情就大了。
对于百家来说,这不仅是坏了规矩,更是最犯忌讳的事情,没有之一。
一旦实锤,司星宗将会受到百家的一致责难。
最关键,破坏了百家的规矩,将不会再受到百家规矩的庇护。
王卜猜到风沙挨了柴兴一耳光,一定会反击,但是没想到风沙放着正主不管,居然拿司星宗开刀,摆明柿子专捡软得捏。
司星宗当然不可能抗住四灵毫无顾忌地报复,尤其风沙可以对等报复。
换句话说,风沙获得了干掉司星宗宗主而不会遭至百家反对的权力。
先不说风沙会不会真的这样干,或者有没有能力这样干,仅是他“可以”这么干,足以让司星宗上下寝食难安。
跑来给王卜报信的正是张永的儿子张德。
张德惶急地道:“此事必有蹊跷,我爹绝不可能无缘无故地跑去行刺风沙。”
王卜一向冷静,竟是少见的心乱如麻,怒道:“还用得着你说,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人家摆明借题发挥,以势压人,不是来跟你讲道理的。”
张德忍不住道:“王师伯,我该怎么办?”
王卜努力定下心神,冷冷地道:“还能怎么办,我去找易夕若,请她出面讲和。”
与此同时,皇宫文德殿。
柴兴同样收到了张永被擒的消息。
乃是赵仪亲自进宫报来的。
柴兴默默地坐了一会儿,问道:“以你对四灵的了解,其后情势发展将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