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彤管”,王升的神情不太自然。
柴兴之前要密裁化名彤管的晋国长公主,正是让他和盖万执行,盖万那天对彤管百般羞辱,差点真个侮辱,还要拉着他一起。
谁曾想风云突变,望东楼主突然现身,强势救人,彤管逃过一劫又复重起。此后更是连番向陛下求情,开赦因灭佛受到牵累的多位朝臣。
居然次次成功,似乎比以往更得陛下的信任,权柄更重。
王升每每思之,倍感侥幸又好生后悔。
侥幸那天没来得及附随盖万,没有真的这把晋国长公主给怎么样;后悔那天没有试图阻止盖万,还是把晋国长公主给得罪了。
人家毕竟是皇族,并非单纯的侍卫司特使,再怎么样跟陛下也是一家人,比他这个幸进的外人亲近多了,他担心晋国长公主记仇并报复。
同样一句话,赵义的关注点并非彤管,笑了笑道:“风少说的有道理,是小弟太心急了。”
赵仪一语双关地道:“义弟你要记着,心急吃不上热豆腐。”
赵义正色道:“二哥教诲,我一定时刻惊悸。”
这时,彤管再次落蛊,示意大家xià • zhù。
风沙对dǔ • bó毫无兴趣,其实一直是绘声在玩,他则一直在桌面下玩绘声。
绘声这把押了“大”。
赵仪把筹码推至小上,含笑道:“王兄输光离场,仅剩咱们,这玩下去还有什么意思?这把押双份,其中一半当我借给王兄,回本再还给我好了。”
赵义也把筹码推至“小”上,一本正经地道:“刚才一直随王兄押中,着实赚了不少。小弟不敢言借,其中一半当作感谢王兄好了。”
哪怕王升是个傻子,也能感到赵仪、赵义兄弟突然站他这一边了。
易夕若以指尖轻触骰蛊,并不开蛊,美丽的异瞳盯着风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