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之内,肥沃富饶的巴蜀之地就是一块吊在辰流嘴边的肥肉,只待张嘴咬之。
柴兴和王卜应该仅是知道他和郭寿安关系很好,和柔公主关系更加密切,所以推测他很可能会答应,却不知道彤管根本是他的附随,对他言听计从。
所以,这不仅仅是有利,而是大大有利。
如果云虚在此,保管疯狂点头。
王卜可以向他提这个事,当然也可以直接找云虚谈。
届时,将会是发了疯的云虚发疯似地逼着他答应。
那么,还不如他先答应下来,然后再施恩于云虚。
风沙权衡已定,笑道:“我的手的确伸不到凤翔,先别忙打断,先听我说完。我可以放出些风声,保证符王长了十个胆子也不敢去凤翔就职。”
柴兴和王卜一齐侧目,心道这小子好生阴险。这一招付出极小,收获极大,更胜在简单粗暴,偏又防无可防,远胜于他们之前商议好的对策。
赌得就是符王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去赌四灵敢不敢杀他,答案是显而易见的,除开百家高层,就没有四灵不敢杀的人。
柴兴怪声怪气地道:“那正好顺水推舟,请他老人家顺道去洛阳养老。”
王卜再度捋须,微笑道:“不用太过刻意,符王是何等人物,闻弦音定知雅意。我相信他一定会在途中生病,请求停在洛阳养病。如此不伤和气,皆大欢喜。”
风沙含笑道:“如果病假满了仍旧赖在洛阳不去就职,想必自有看不惯的御使弹劾之!”
王卜总算不再捋须,拍桌笑道:“到时恩出于上,不追罪责,仅罢其军使之职足矣!”
柴兴啧啧道:“有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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