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裴简卓。”他是我的剑。
他幅度微小地点了一下头,像是懒得动,又像是觉得没必要点这一下。
我:“你还不是灵宝,还没有生出器灵,你依然还只是灵器。”
他又点了一下头,这次幅度小到像是我的幻觉,或者,就是我的脑补过度。
我:“所以你为什么现在出现呢?”
原本和我一样盘坐、手自然垂放在腿上的他换了个姿势,右手搭在曲起的右膝盖上,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因为我已经知道答案。
但这答案可能有点问题。
我:“只因为我觉得自己需要用剑的坚定来平稳我飘散的思维,你就先出来让我看看?可以这样的吗?”
我:“好像是有前例。”
我:“我使用你的本体与你使用你的本体,哪一个能发挥出更强的战力?”
我:“当然是我们配合着共同使用。”
我:“喂,作为我剑灵宝器灵的雏形,你理我一下,别让我一直自问自答行吗?虽然你答也是我自问自答。”
裴简卓继续懒洋洋地看着我,没应声,但又好像听得专注。
我:“即使你现在还不能出声,也可以做口型吧?我懂唇语。”
小毛球从小随里钻出来,绕了半圈,到达裴简卓的身后,扑。被裴简卓单手捞住,放到他腿上,然后他的手搭在毛球背上。
毛球愣了一会儿,说:“他是实体?”
裴简卓终于开口:“不是。”
然后他又说:“也是。”
还不如不说。
裴简卓笑了一下,把毛球甩到我怀里。
那笑法有些像老爹,拎和扔猫的姿势……像所有扔过我的长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