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7036-小问题
我:“可即使他松口了,我也分不清楚大师兄哪句话是认真的、哪句是逗我玩。每当我仔细琢磨时,我觉得他对我说的每句话都像是逗弄,又每句都像是认真。”
岳长老:“可以既逗弄又认真,工作娱乐两不误。”
我:“算了,我还是放弃思考吧。不知岳长老能否给我一个结论:大师兄参与进我的猫商店里,对他是利大还是弊大?”
岳长老:“这得参与一次、不参与一次,统计出两次的收益与损失,然后才能比较利弊。现在说的只能是分析预测,无法定论。”
我:“分析预测?”
岳长老:“这是你新选出的关键词?”
我:“可以算。这是我选下一个提问对象的指导词。”
我联系了已成为窥天门内门弟子的、出身灰雾秘境灰雾星带二十七星的符椿橡。
我:“我能不能付费请你帮我做两个预知梦?”
符椿橡现在的精神状态比刚来主世界时好多了,不再有恍惚感、厌世感,变成了看谁都像看傻子感。她现在脸上仿佛时刻写着一句‘你们这些幼稚小孩’,并似乎从充满傻子的世界中找到了生存乐趣。
包括:‘你们怎么能傻成这样?我要是不时刻盯着你们,我都想象不出你们还天天能傻出新花样’,以及‘这么傻的你们都能活,聪明的我没道理不可以’,还有‘也许傻才是聪明,聪明其实是傻。我应该向你们学习’,等。
符椿橡表示她觉得自己肯定是钻了傻与聪明的牛角尖,但到底该如何脱离出来,她说她还没找到明确的学习方向,只能先继续观察着傻瓜们。
符椿橡之前在与我交流时曾说:“我问过窥天门的前辈们,前辈们让我自己想,因为这是属于我自己的小问题。”
孔狻参与话题:“是的,窥天门几乎每一个弟子都有自己的小问题。说‘小’是相对于窥天门整体而言,窥天门经常觉得除了世界存亡外没有大事,所以局限在单个人身上的问题便当然只能算小。”
孔狻:“但对于那有了小问题的个人来说,这小问题可能侵入了其所有思考,庞大到覆盖了其整个人,成为个人意义上的大。可这份‘大’只有当事人自己才能感受到、理解清,旁人,哪怕是师父,都帮不上太多忙。”
☆、07037-相互启发
孔狻:“甚至有些旁人还不希望当事人把自身的小问题解决掉,因为对那当事人是好事的解决问题,对旁人可能是坏事。”
孔狻:“比如,对我而言,我这没头没脑的指引能力,早已成为了困扰我的难题,我几乎可以肯定,当指引效果消失之时,我的修为必然会有大提升,所以我希望它消失,但指望被我指引的道友却肯定不希望,他们宁愿我困死在金丹期。”
我:“那倒不至于,因为说不定你得修到化神期才能失去指引能力,元婴期时你的指引能力反而可以更进一步,到时候也许你还能指引大灾难解决方向。”
孔狻:“压力啊……”
我:“压到极致,物极必反。要么被压到粉碎、再不能翻盘;要么重压之下猛力反弹成就坚实的自我;也可能是粉碎了之后溜出重压区域,找到无压区重塑身体。加油,在这糟糕的世界中成就最好的自己。”
符椿橡:“糟糕的世界啊……我还挺喜欢这份糟糕的。有很多意外,有很多带给我新鲜感的事情。我喜欢不会一遍遍重复的新鲜感。在做梦时不会刚看了开头便知道过程与结局。现在我做梦已经经常预估不到发展方向了。修士真是活动得特别随便的生物。”
我:“因为每一个修士的追求都可能不一样。本质上虽然大家追求的都是利益,但对利益的定义却可能三百六十度任意寻找。这个人向往的利益对另一个人可能一文不值,有些人的利益虽然在某些时候交错了,却又在另一些时候掐得势不两立。”
我:“与整个社会几乎所有人都追求相同的利益比起来,修真界是更变化多端、难以预测。可如果适应了,也可能很好预测。可以试试把修为当作预测核心。”
孔狻:“修为成不了全面核心,很多修为卡住的修士活得也很张扬满足。预测时不必思考精准与否、随口说便好。无论说什么,都有可能撞上事实。很多人为了一份机缘可以对疑似机缘的引子无限脑补,让不是机缘的也强行成为机缘。”
符椿橡似乎是因为刚来主世界那几年对世界的恍惚感而与长期觉得全世界所有人都有病的孔狻建立了交情。之后,符椿橡受孔狻影响,对世界不感恍惚了,而觉得世间之人都愚蠢;孔狻也在符椿橡的转变中有所感悟,将全世界病人对她指引能力的追捧压力转为了不与病人计较的泄压思路。
☆、07038-不要多管闲事
窥天门其他弟子观察许久,觉得这两人单从道的相互协助、印证方面说,好像有成道侣的趋势,但在感情方面,更像是姐妹间的亲情或者同类间的友情,并没有爱情。
——孔狻对妍幸门琴仪笙前辈的暗恋依然没结束,虽然她那个暗恋更像是单纯憧憬,而并非想与琴仪笙前辈发生些什么。
窥天门弟子理性分析:“道侣好像确实可以不涉及爱情,也不涉及性,就只是道的合拍。虽然说两个人一辈子待在一起,是有可能发生更亲密的身体交流,但不交流好像也没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