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赵楷除了招抚,好像也拿他们没什么招儿......他的府兵都是旱鸭子,出了海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
赵杞点点头,“没错......现在运河已经断了,东南的财货只有走海路才能运到北京啊!”
又一个麻烦!
现在运河被黄河冲断了......而且很难恢复!
赵楷已经问过懂水利的官员了,他们都不赞成恢复运河。因为运河不能和黄河交叉——那样黄河的泥沙要不了多久就会把运河淤上。
而运河和黄河不交叉,那黄河就不能在淮河以北开凿入海通道。只有让黄河全数入淮去淤淮河.......而淮河的河床这几年抬升很快,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悬河。
到时候只能死挺着让两淮经常淹水来确保漕运畅通.......而且也不会特别通,因为淮河泛滥一样会冲毁运河。
总之.......淮河、运河,只能保一个!
而要保淮河,就必须兴海运!
而要兴海运.......海商、海盗其实就一路货色,都是掌握武力的奸恶之徒!
所以东南的奸商豪绅肯定比四川的奸商、豪绅难对付。
从加强北方朝廷对东南富庶地区控制的角度出发,海禁和弃淮保运,都是可以理解的......但赵楷不能这么干!
他知道这么干就是在等着当半殖民地啊!
他得当大殖民者,怎么能等着当半殖民地吗?那他穿越过来忙活什么?就为了不当绿帽子王吗?
“但是诸侯王......”思来想去之后,赵楷还是摇头,“还是不妥!”
景王赵杞、济王赵栩、益王赵棫都把目光投向了赵植。
赵植和赵楷是一母同胞,而且这些年一直忠心耿耿的追随他,是宗室当中最受信任的,也知道赵楷的心思。
而且赵植明白兄弟们的意思——都不想被圈起来当“艺术家”!
他们这一辈兄弟,都知道当“艺术家”不好了......而且他们都已经尝过权力的甘甜了,怎么肯再回去“搞艺术”呢?
“三哥儿所言极是,”赵植道,“这个诸侯王的确靠不住......七国之乱、八王之乱,都市诸侯王弄出来的!”
赵楷的目光在四个兄弟脸上扫过,心说:朕凶残!你们要敢反,朕灭你们易如反掌!
赵植并不知道赵楷的心思,还在替哥哥出主意,“三哥儿,而这些诸侯王能坏事,无非是军权民政一把抓了。如果他们只有军权而无民政之权......”
赵植点点头,又道:“那如果只有民政之权呢?只管收税或是监税,不管军队,这能干什么?”
没有兵权当然就不可能造反了,就算造反了也很容易消灭!
赵植又言道:“如果三哥儿您南迁至金陵,自可亲自监督收税,下面的人当然不敢逃税了......”
“这不行,”赵楷摇头,“北方之兵更需要朕去照看!”
兵权不能丢!
宁愿没钱,也不能没兵啊!没钱不会马上死,没兵那可就离死不远了!
赵植笑道:“兵权由陛下亲掌,那东南的监税之权,不如就交给值得信任的亲王......”
这好像是个办法!
赵楷眯着眼睛,心说:明朝先是用藩王戍边,结果搞出了大乱,后来天子去戍边了,藩王就被圈养了,虽然搞不出乱子,但是一点用也没有了。如果换个办法,让藩王参与那些朝廷鞭长莫及的地方的民政呢?
由藩王帮着收税行不行呢?好像有一定的可行性啊!而且监税的藩王没有兵权,是随便拿捏得,监得不好可以换人嘛!如果官家觉得侄子和兄弟靠不住,还可以让亲儿子去当监税的藩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