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某以为公子欲与余切磋三番,而今视之,此为不虞之隙了。”云君卿嘴角微撇,似是对此颇为不悦。
对面之人许是酒荤未散,此番话语亦不及彼之心上。
“汝休多言,既欲于吾以拳会之,请速战。”
此人身上之戾气尚未隐逸,此间已然重拳出击,横冲直撞般朝云君卿飞去,渠依旧不慌不乱,冷静自持,但见渠重操清风扇,欲以此承其拳力,出其意料,彼之拳击虽毫无章法,却也颇为有力,三拳两脚,则将渠之宝扇,移之几里,渠惟可加重力道,方才抵扣。
看似拳扇相击,实则内力交持,二人对弈,棋逢对手,互不相让,不败不下。
二人僵持甚久,眉眼相望,胜欲明显,但见云君卿眼蕴笑意,泪痣上扬,倾头侧视,唇角微勾,张口语云,“汝之眉眼甚是美好,吾视之,欢喜也。”
此番听闻,不及其回音,彼拳之力道更甚,渠之宝扇稍一轻颤,眼见之不堪承其力,渠速收扇入袖,换而为掌,迎其重拳,只见彼再一发力,彼等拳掌相贴,内力互攻,全身紧致,不敢怠懈。
渠再视前人,彼之脸色愈臭,眉头大蹙,怒目圆睁,双唇微抿,好不生气。
“尔等登徒浪子,复活一日,犹是废酒,择今巧日,收尔入魂。”
彼之言语坚决,不似戏言,且眉眼更蹙,眼波甚冷,望渠一眼,寒气直射,穿其衣裳,刺其肉骨。
云君卿倒也不恼,嘴唇轻齿,微含笑意,“公子,此言差矣,小可非那登徒贼子,许是嫌隙,可否容余但言一二。”
彼不置可否,许算应答,渠笑意更甚,重启双齿,“吾视汝休与酒桌之上,原欲与卿作个酒伴,对酒当歌,顺便切磋三番,不曾料想足下竟如此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便对吾拳打脚踢,此番,小可甚是委屈~。”
“呵!吾视汝之节操,亦当自碎,且汝之脸皮当如城墙之宽厚,吾与汝不识也,又何谈对酒当歌?汝妄自菲薄,当是汝之罪责与吾何干?还不速去!”
语毕,其手中力道速懈,忙退却三里,不再视渠。
云君卿孰能忍之?亦步三里,紧随其后,彼亦退,其亦三迎三拒……,彼才终是了之。
“汝为之何意?大可明说!”
赤衣男子拂袖而立,瞠目怒瞪之,眸中皆是警示,语云附带一丝愠怒。
云君卿晃其脖颈,头随颈动,两下示之,面上无奈之情溢于言表,好看的双眸里充满落寞,就连那眉头也落下眉梢,为之轻叹。
“吾视汝顺之吾眼,卿本佳人,奈何薄情……叹兮呀叹兮。”
“少主,及打道回府之良辰了。”
一男子,身着黑衣,面戴半边银色面具,腰挎一良品长剑,从路边草丛间冒出来,对这赤色男子行礼,言语恭敬。
“嗯,但行。”就见彼转过身,欲去,末了,又添一句,“将此人带上,同行。”
云君卿嘴角微勾,眼角微扬,大有阴谋得逞的小人志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