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嗯?什么东西?
他睁开眼睛,一双形状姣好的凤眼潋滟生辉,因小睡方醒,尚带着浅浅困意,慵懒至极,雾蒙蒙的笼着一江烟雨。
真是美的动人心魄。
赵简心跳紊乱,整个人僵在那里,只觉手足无措,哪里还有朝堂上闲庭信步,举重若轻的闲雅。
“你是谁?攥着我的手做什么?”白苏坐直了身子问他。
梦境之中,他从未开口说话,赵简第一次听到他清清冽冽,泠泠动听的嗓音,仿若一支羽箭破空袭来,正中靶心。
他完了。
见赵简呆呆的不说话,白苏心生恻隐:挺帅一大兄弟,年纪轻轻的耳朵就不好使了?
“你放开我。”白苏挣了挣,他肚子饿了,要回去吃东西。
赵简有些着急,如同之前千千万万次经历的梦境一般,他留恋且不舍,握住那人腕子道:“别走,别离开……”
白苏心道:不成啊大兄弟,再耽搁黄花菜都要凉了。
拉扯间,白苏有些恼了:“哎,你这人怎么回事,再不放手我喊阿莱了……”
然而,赵简的注意点却在别处,他将白苏拉近一些,细细凝视对方眉眼,几乎是贴着白苏的脸问道:“你眼睛怎么了,红成这样,必是哭过了,谁欺负你?”
“还能有谁,当然是你欺负了我啊!”
双方争持不下,赵简听了那人不耐的话,心脏一阵剧痛,眼前发黑,手上的力气不知不觉就卸掉了。
白苏提着袍子就跑,没有看到身后赵简摇摇欲坠,一点点软倒在地上。
……
赵简身体不适,前院精心准备的待客盛宴没有派上用场,柳芳信同毕展飞把酒言欢,推杯换盏间就达成了交易。
一旁的柳亦卿听了半晌,暗自摇头,颇觉无趣,想到老爹跟知府大人已经喝得醉醺醺,不知东南西北,后面几道大菜恐怕是享用不到了。
柳亦卿惦记白苏,让人将菜放在食盒里,带着小厮去了夕月阁。
赶早不如赶巧,柳亦卿到的时候,白苏正在用膳。吃东西需要摘斗笠,为了减少对其他人的影响,尽可能地少露面,白苏一直自个儿躲在房间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