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儿。”看着向后倒去的少司命,轻舞一惊,连忙接住少司命,但是却发现少司命已经昏迷了过去。
眉头微皱,看向那一角黑色的身影:“怎么又是你?”
苍木耸了耸肩:“我也不想。”
“她怎么了?”上一次,好像就是这个人出现的时候,司儿就莫名其妙的昏睡过去了吧。
“这次不是我。”苍木摸了摸下巴:“这次可是她自己的问题。”
“什么意思?”
“现在的东皇钟对人根本不会有什么影响,就像你。可是她却好似在门外就表现出了异常。”
轻舞眉头轻微的皱了一下,没错,似乎越是接近这里司儿就表现的越是怪异,尤其是在这扇石门之外的时候。
而更令她感到不可思议的是,司儿竟然开口说话了。
“而更加令我奇怪的是……”苍木说到这里,语气微微一顿:“她好似不能说话,不对,是不愿意。”一边说着,又自顾自的轻轻摇了摇头:“还是不对,应该是不敢。”
“她身上究竟发生过什么。”
轻舞轻轻摇了摇头,她在阴阳家见到司儿的时候,司儿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她也只是知道司儿好像因为什么原因无法开口说话,却不知道究竟是因为什么。
而几年前小灵的事情本是一个契机,她能够看得出,但是似乎只差一点司儿就能克制那个所谓的原因,可终归依旧是失败了。
“或许,和这里有关。”苍木眼里带着深意扫了一眼少司命,然后又看向东皇钟。
天界之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知道的。
即便是对于阴阳家的弟子而言。
当然,这里面的怪异之处,苍木并不打算告诉轻舞,又或者说,他根本是懒得告诉。
“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苍木轻笑一声:“不然你以为我要守护的是哪里。”
“守护?”轻舞显然因为这个词一愣:“这似乎是你第二次提到这个词了”。
“看来‘东皇太一’似乎什么都没和你说。”苍木一边咂舌,一边叹气,外加一脸的嫌弃:“而你,就这么傻乎乎的下来了?”
“阴阳家的弟子果然是一届比一届更笨。”
轻舞默默低头,她忍。
“是。那你现在可以给我讲讲这究竟是什么鬼地方,而你有究竟是什么人,又要守护什么了吧。”
“如你所见,整个地底迷宫都是以这里为中心。换一句话说,地底迷宫的存在就是为了守护这里,而我,又或者说我们,都是为了守护这里而存在。”
“守护这里?”轻舞眉头一挑,接着似是有几分嘲笑般的道:“守护这鼎钟?”一顶没有任何作用的钟?
苍木却好似对轻舞的嘲讽完全不在意:“可以这么说,但又不完全是这样。”
轻舞冷冷一笑:“为此不惜耗费上千年的时间,无数弟子后人的一生?”
所以有的时候她真的无法理解这些所谓的‘守护者’究竟是怎么想的。
至少以她来看,她面前的这个人的实力,她就完全看不透,不是没有,而是的的确确的看不透。
如果这里真的可以离开的话,那么对于这个人而言离开根本是轻而易举。
可是,他却在这里。
“的确很可笑。”苍木虽然戴着半面面具,可嘴角依旧流露出一丝复杂的笑:“可这就是我们存在的意义。”
“用无数的光阴,去守护一个自己无法见证的奇迹。”说到这里,苍木看着东皇钟。
“东皇钟,上古传说中的十大神器,传说拥有毁天灭地,诛灭神魔的力量,更是十大神器力量之本源,因此被称之为天界之门。”
“可的确只是传说。”轻舞轻轻摇了摇头:“上古十大神器遗留至今,现世的不是没有,或有损耗,或以封印,但是从来没有哪一件神器在展现出非凡的力量。”
苍木却好似没有听到轻舞说的话一样,而是接着道:“扶桑什么,传说之中是生长在远古时代太阳之神栖息之地的一颗巨树,联通三界,上有三足金乌栖息。正如九歌之中所唱:‘暾将出兮东方,照吾槛兮扶桑’。”
“你想说什么?”
“应该是你们阴阳家究竟想做什么吧。”
“你们阴阳家?”轻舞瞳孔纵然一缩:“你不是阴阳家的人?”
闻言,苍木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小家伙,我什么时候说过我是阴阳家的人。”
此时大脑已经有些混乱的轻舞,完全忽略这个‘小家伙’的称呼:“你不是说你是什么守护者么?这里难道不是阴阳家的禁地?”
苍木眨了眨眼:“是啊,这里的确是阴阳家的禁地,我也的确是这里的守护者,但这和我不是阴阳家的人有什么冲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