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炎眉头微皱:“但会毁在那个孩子的手里。”
“这不是我们早就知道的事情么?”穆阿房眸子微垂:“所以,当初你才想要杀掉这个孩子?”
瑞炎瞳孔微缩,放在桌子上的手也微微收紧,半响才是缓缓道:“有何不可。”他本来就不应存在。
“那么,我想保下这个孩子,又有何不可?”
穆阿房轻轻挑了一下眉,然后又道:“行了,我没时间和你探讨这些没有意义的事情,刀刃的令牌呢?”
瑞炎神色不变:“穆惜,我说了,你想要指挥刀刃,只有两种方法,放了我,或者杀了我。”
“刀刃与剑尖不只认令牌,认的还有龙炎门主。”
“我不在,他们不可能听从你的指令。”
“剑尖当初也是我在场,亲自开口,才会暂时听从你的指令。”
“所以,你只有这两种方法,由我亲自出面。或者杀了我,再成为新的龙炎门主。”
“当然,如果你选择后一种的话……只怕你现在的这身功法,也得废掉了。”说到这里,瑞炎垂下眼眸:“或者,如果你想直接毁了刀刃与剑尖也不是不行……只是你想要将计划推进下去的难度会几倍加大,变数也会增多。”
“到时,就不是你想保谁就保得住谁了。”
“尤其是作为阵心的穆轻舞。”瑞炎微微停顿了一下,然后叹气:“你对这些小辈,似乎总多了一分奇怪的善心。”无论是穆轻舞,还是她的几个朋友。
“这太让你被动了。”
穆阿房微微抿了下唇:“让我考虑几日。”
“当然。”瑞炎微微点头:“那我就在这里,静候佳音。”
出了地牢,千泷早已在地牢大门外等候多时,然后向着穆阿房微微行了一礼,头微微低下:“尊上。”
穆阿房重新将帽兜带好,眼角的余光的扫过千泷:“你对他,怎么看。”
“是一位十分睿智的前辈。”千泷淡淡的她道,说着,她看向穆阿房若有所思的神色,补充道:“但也十足危险。”
“稍有不慎,便会伤害到尊上。”
“不过……”
穆阿房又问:“不过什么?”
“这把剑一旦出鞘,能带给尊上的利益,也是成倍增长。只要……尊上将这把剑握牢了。”
穆阿房沉默了,许久之后,才是缓缓又道:“你最近似乎很爱去度厄殿?”
“十八世子那里的老鼠最近有些多。”
穆阿房微微皱了下眉:“若是让他出来了,只怕这样的老鼠会更多。”
“前辈知道尊上在意圣女阁下,想来对于十八世子便不会太过分。”千泷微微带着笑意:“也许,这反而是对十八世子的一种历练。”
“毕竟,十八世子未来真正的对手并非是大殿下,而是陛下。他现在的这些手段,在陛下面前,始终是拿不上台面上的。”
穆阿房眉头稍微舒缓了几分,准备将银黑色的面具重新带好。
“尊上,千泷想前往桑海一趟。”
穆阿房诧异的轻轻挑了下眉梢:“哦?为何?”说着,将银黑色的面具带好,整理了一下帽兜,便又是那个黑衣黑袍的阴阳家尊上,东皇太一。
“一来么,可以为尊上引出一些躲藏在暗处的老鼠,二来么……弟子也该历练一番了。”
“另外……听说云中君出丹了,这样大的事情,派一名普通弟子怕是不妥,算下来,也唯有弟子最是清闲,也最为合适。”
穆阿房抿了下唇,半响才是缓缓道:“那荧惑之石,确实有几分不同寻常,到真让徐福弄出了那东西,只可惜弊端太大。”
“那还要上报给陛下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