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一个男人,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是绝对不能不行的。
赵政不由分说钳住嬴政的手把人按在了御辇上,低声道:“行不行你试试就知道了。”
他说着低头咬开嬴政的衣襟,在白皙的脖颈间留下一个淡淡的印记,还要再往下时,却被对方强硬地捧起下颌吻了上来。
先生别的事都能顺着他,只在这方面格外的强势。赵政予取予求,也没有真的要去试一试,先生这身体是什么样子他太清楚了。
会出人命的。
久别重逢,他已经学会隐忍和克制。少年时倘若是现在的场景,恐怕早就上去狠狠欺负先生一顿,但是现在,他只是一点点地回应着,仿佛珍宝一般轻轻啄着身下人微凉的唇。
爱不是索取和占有,而是给予和守护。他等了五年,失去了,又得到,只要先生不再离开,他什么都可以妥协。
嬴政并不知道赵政心中闪过了多少想法,只是觉得亏欠他许多,潜意识里想去安抚他。
脑海中隐约有记忆闪现出来,彼此纠缠的场景一如现在,昏暗烛光中那少年轻俏地说:“这件事,我可不听先生的。”
嬴政微微睁眼,想要喊他的名字,却被轻轻咬了下嘴唇。
“好了,不闹了。”长大后的少年就在他眼前,眉目成熟许多,气息也变得强大而宽容,是个真正的大人了。
赵政看着他,神色迁就而克制,声音沙哑:“再继续可就忍不住了。”
嬴政轻声道:“你的冠礼,是去年行的?”
“嗯。”赵政起身给嬴政盖回大氅,隔开了两个人的身体,“本来还想再拖延,他们又开始跪来跪去,拗不过,早知道你现在回来,就让他们跪个几个月算了。”
那些古板臣子真要跪几个月,不知道还有几条命在。
冠礼意味着成年,没能亲眼看着赵政加冠,想来真是十分遗憾。
赵政仿佛能看穿他在想什么,轻轻握住了他的手,“没什么好愧疚的,先生。”
感情中最大的遗憾莫过于错过了彼此。他只要先生在身边就够了。
赵政低头安慰般轻点着嬴政的唇,嬴政没有拒绝,一番细腻又若即若离的纠缠,才松开彼此。嬴政微微喘息着,有些头晕,缓了缓,才想起什么,有些好奇道:“你这五年,不会还没有……”
赵政显然听懂了他未说完的话,默默吐出一口气:“没有。”
“……”
嬴政默默收回了想去勾搭赵政的手。
片刻的诡异的静默后。
嬴政又从大氅里伸出手,试着覆在赵政身上。不能这么忍着,会出问题。
赵政当场僵住,反应过来后立刻把嬴政的手拿走塞回大氅里,“别乱碰!”
嬴政置若罔闻,又摸了回去,这次探进了衣物中。
“……”
赵政想吃了他的心都有了。
这毕竟是很私密的事情,两个人都很别扭,赵政端着架子欲拒还迎了一会儿,最终拗不过,默许了。嬴政一声不吭,修长的手指在衣物下作乱,看着赵政的脖颈一点点被他撩拨起绯红的颜色,呼吸渐渐加重,眸色一暗,手指攥紧了些。
突如其来的刺激令赵政重重呼出了一口浊气,声音沙哑低沉,“再用力些。”
嬴政却没听他的,他还是第一次用手去取悦,有些好奇,指甲在最敏感的地方轻轻刮了刮,惹得赵政微微颤栗了几下,然后就被他报复般咬住了脖颈。
“快一些。”赵政哑声说着,低头若即若离地亲吻嬴政的脸,“先生想让我这样去见朝臣吗?”
嬴政这次不胡来了,但是这病秧子身体实在不行,没撑多久,他就喘息着看着赵政,好像被□□的那个是他一般:“……没力气了。”
赵政:“……”
嬴政:“你自己……”
话没说完,赵政不由分说握住了他的手,给予足够重的力道。多年的禁欲经不起这样层层堆叠推进的强烈快感,所剩无几的克制终于崩溃,赵□□身抵住嬴政的眉心,声音破碎发颤:“别看。”
他不想让先生看到自己失态和失去理智的样子。嬴政顺势闭上了眼,黑暗中只感觉手心都是汗,赵政的额头用力抵着他,整个人都绷紧到了极致。
一声低而磁缓的、破碎的喟叹在他耳边推开,断断续续,极乐又压抑。
身上的人终于放松下来,赵政转头伏在他颈窝间,玄衣和青丝陷进雪白的狐裘中,涣散的眸子渐渐恢复清明。
嬴政安抚般在他耳廓蹭了蹭,轻声道:“好了,没事了。”
赵政在他颈间咬出一道痕迹:“回去再罚你。”
“嗯?”嬴政吃痛地皱了皱眉。
不听话非要招惹他也罢了,撩起火来了还想半路撂挑子,必须惩罚。
赵政没再多说,起身清理身上的一片狼藉,帮嬴政仔细擦手掌。
嬴政看着他手里的手帕,微微眯了眯眼,“这么多,够用吗。”
赵政动作一顿,“擦手够用。”
嬴政往他衣服上看了眼,外衣只是留了些褶皱,看不出什么别的痕迹。至于里面……
他抽了自己身上的手帕给赵政。
赵政没接,忍忍直接回去洗澡就是了。他把嬴政再次用大氅裹好,将帘子微微掀开一些透气。
余光看见先生一直在看他,很是无奈:“别看了先生。”
淡淡的清光中,嬴政极轻地笑了一下。
他真的觉得,能在这个世界和他相遇,是件很幸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