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宜修微惊,没想到竟然是小殿下来了,王家行踪又岂是他能窥探的,他不再问,再次谢过杨义,便离开了。
而祁宜修刚走,杨义后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一人拦住他的肩膀,看着祁宜修的背影,问道:“你和谁说话呢?”
杨义见是自己兄弟武俊,不在意的道:“祁宜修啊,前几日中了探花的太常侍卿家的儿子,说是过来赏花,想要我们分一间厢房给他,我就将距离我们稍远,又离桃花近的一间房给他了。”
“太常侍卿家的儿子,祁宜修!”武俊惊讶。
杨义看他那么惊讶,奇怪道:“是啊!怎么了?”
“你不知道吗?半年前祁宜修的事情闹的动静可不小!”
“我……什么……你说什么呀?”杨义茫然。
“哦哦,对对对,那个时候你跟你爹出去了,回来事都消停了,不知道正常!诶,这事情是这样的,这祁宜修在那不知怎么认识了一个清倌,闹死闹活的非要娶她,把他爹给气的都甩鞭子了。闹了整整半个月,最后他爹见儿子都快被折腾死了,还不消停,没有办法,只能半依了他,把那清倌当成侍妾接了回去。当时我们开了赌注,赌到底谁先妥协,结果我赔了几十两银子!心疼死我了。”
杨义不敢置信,“你说谁!祁宜修!他做得出来这事!还能做出这事?我说是你做的我相信,他做的我不信。”
“你不信个锤子,不信去问问其他人,这事除了你都知道。”
杨义满眼怀疑。
武俊不搭理他,摸了摸下巴,寻思道:“诶,这不对啊!你说这祁宜修给你要了一间厢房,他刚得了探花,不在家庆祝,干嘛一个人跑山上来看花?”
武俊眼珠子咕噜咕噜转了转,道:“我看,这祁宜修肯定是带着他那妾来的。”
说这里,武俊突然兴奋起来,“我们当时可好奇坏了,把祁宜修这乖小子迷成这样的清倌,到底长的什么天仙模样,今日狩猎结束,晚上殿下不是正好有夜宴吗?我们请示殿下,去将祁宜修和他的侍妾都请过来如何?”
杨义无奈地看着说一出是一出的朋友,不过如果他说的是真的,他确实也有些好奇,能将祁宜修这个一心只读圣贤书的家伙,迷得没有理智的女人,究竟是什么模样?
“什么?殿下邀请我和闻和参加夜宴。”
入夜,祁宜修与闻和赏了一日桃花,让庙内的小和尚准备些素菜用膳,便听到殿下仆从的传话,顿时愣住了。
殿下怎么会突然想要邀请他们前去参加夜宴?
面对祁宜修的疑惑,那仆从恭敬道:“殿下狩猎收获颇丰,听说二公子再此,便邀请您与相伴之人参加夜宴。”
祁宜修把闻行昼的这个邀请猜了又猜,面色如常道:“好,我稍作休整后便去,你们先回去吧。”
“是。”
祁宜修应付完仆人,回头看向闻和,将她安置好,说了自己的去处,便独自去了宴会。
夜宴上,武俊请求殿下邀请祁宜修前来,并且早已经将祁宜修的事情说了出来,勾的众人全都心痒痒的,期待着那清倌的真面目。
但是千等万等,没想到最终只有祁宜修一个人来了,众人闹腾起来,皆是不愿。
“祁宜修,怎么回事?怎么就你一个人过来!”
“殿下不是邀请的两人吗?”
……
听着耳边的喧闹声,祁宜修不卑不亢,拱手道:“殿下见谅,今日她稍感风寒,怕惊扰了殿下,所以在下自作主张,让她留在了房中。”
“生病了,真的假的。”
“殿下邀请,岂是生病便能推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