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徒俩上前请安。
任雪川在师祖面前跪下,双手奉还怒涛剑,并请罪。
“快快起来,”宫越溪拿了剑,马上将他拉起来,自责道,“是我未曾考虑周全,导致这剑重创了你。本来我打算亲自去找你们师徒俩,但又担心我走后门派被人端了,故而只能在此坐镇……”
凌焰见他内疚得很,眸中隐隐有泪光,便立刻充当小暖袄,上前挽住他的手臂,笑着道:“太师祖不必自责,我们这不是好好的嘛。其实也没你想象的那么凶险,我们师徒福大命大,你不用担心。”
“怎么不担心呢?”宫越溪看了他一眼,“都快愁死了。要是你师尊回不来,我都不知道怎么向你师祖交代。”
他深深地叹了口气,又抬手召来任雪川,按着他肩膀,感知他的伤势,顺便为他疗伤。
凌焰见太师祖满眼心疼,忍不住感慨他是真的很慈祥很温和啊。
帮任雪川疗伤后宫越溪又为凌焰疗伤,然后取出事先准备好的凝海珠,这回他已经串好了绳子,直接给小徒孙挂在了脖子上,还认真叮嘱道:“下次别再让人摸走了。更不要被摸走大半天了都还没发现。”
凌焰十分汗颜,他将那珠子塞进衣内,贴着身体:“我会小心的。”
一番嘘寒问暖后,宫越溪给师徒俩泡了茶,让他们讲讲事情的详细经过。这回都是任雪川回答的,他事无巨细,也没隐瞒洪星岚的身份和星元宫的事。
在他讲完后,宫越溪道:“没事,先不急着灭了他们,且先看看星元宫有何动作。”
凌焰听了这话心情沉重,他自然是舍不得洪星岚死的,但这种场合他一个晚辈也不好说什么。
宫越溪却是觉察出他的情绪,笑着道:“也未必会走到那种局面,到时候或许还需要你和你的小伙伴聊聊。”
“好,”凌焰点点头,“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
事情都说完后,任雪川对凌焰道:“你去找湛原吧。”
凌焰愣了一下,心想师尊为何要把我支开?有什么是我不能听的?
他有点失落,又不好表现出来,只能离开。
路上他想东想西,想到师尊之前和洪星岚他爹说过悄悄话,却不知聊的什么,又或者达成了什么约定。
他直觉肯定是跟自己有关的,但又不好这般自信,万一不是的话就尴尬了。
湛原毕业仍然住在学院,帮着宁微月打理事务。
凌焰本来直奔学院去找他,但去了又得知湛原一回来就跑去青阳峰找他去了,他又赶紧折返。
他到时,言雨华与湛原都在。
凌焰飞奔过去,大喊着:“师叔!我想死你们啦!”
当初言雨华为了护他身负重伤,他尤其感动,见了面便抱住他,连声过问他的伤势。
“好了好了,”言雨华将他扒拉开,“早就好了,回来后我师尊给我喂了好多丹药,吃得我直冒鼻血。”
凌焰脑补了一下忍不住哈哈大笑。
湛原相对来说没受什么伤,毕竟他是宁微月的弟子,修真界一半的人都是他的徒子徒孙,根本没多少人敢打他。但凌焰也很感谢他当时护着自己。
细细想来,湛原是入学之初就开始在保护他了,不愧是一辈子的好兄弟。
言雨华有事要忙,很快就走了。湛原很是关心洪星岚的事,凌焰便拉着他到亭子里坐,一边吃茶点一边跟他讲。
提到洪星岚凌焰真是一言难尽,湛原也听得一愣一愣的。
凌焰讲到一半肚子开始痛,起初他以为是着凉了,后来又想到可能是因为……因为体内有师尊的东西没清理干净,亦或者昨晚骑的时候进得太深了。
他顿时满脸通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