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念喝了口水,闭上眼睛。
夜风吹过,拂起她的碎发,迷梦醉人。
“你自己倒是明白,当年怎么稀里糊涂所托非人,我爸妈还常说,如果能看到你跟杨韦宁在一起,那他们做梦都得笑醒。”
“杨韦宁那么有人气?”钟念忍不住笑了起来。
“当然,那张嘴,噼里啪啦多甜,哄得老人一个比一个喜欢,再说,其实他没什么缺点,要说有,那也是太爱你,失去自我了。”
“这还是变相夸他。”钟念扔下这句话,刚要出去,外面传来敲门声,她打开,□□远的脸喝的绯红,还没开口就散发出一身酒气。
“你们聊,我先撤了。”
钟念把车刚一停稳,就从后视镜中看见了刘余生。
他倚在旁边的柱子上,刚才倒车,因为盲区,并没有看见他的存在。
钟念缓了缓神,下车,刘余生上前,伸手替她拎过包。
“你有事出门了?”
最烦他这个语气,要死不活的。
钟念把包抢回去,没好气的回复,“我做什么都跟你没关系,刘余生,希望你能保持好距离,别再做这些无畏的小事。”
“我做不行,尹袁文就可以吗?”
他也没了耐心,双手差劲口袋里,一脸的淡漠疏离,甚至有些责备的意思潜藏其中。
“咱俩,现在,不是夫妻,不是朋友,更不是知己,刘余生,请你明白一点,我哪怕明天嫁给尹袁文,都与你扯不上关系,民政局会发给我们证件,婚礼会举办的轰轰烈烈,总而言之,我会很幸福,只要你别再出现。”
刘余生苦笑,“我欠你一场婚礼,欠你一场对外宣告的婚礼。”
“用不着你还,以后有人会给我的,人生哪能不遇几个渣男,是吧,对我而言,你已经过去了。”
过去了,就是翻篇的意思,刘余生觉得自己很可怜,明明拥有很多东西,却又什么都抓不住。
“念念,能答应我最后一件事吗?”
刘余生哑了嗓子,钟念停住,没有回头。
“陪我蹦极。”
脑子轰然炸开,刘余生从来不玩这些项目,以前钟念闹腾的时候,会告诉他将来无论如何,都要一起去蹦极,体验生死极速的瞬间,那时候没时间,现在难道就有了?
“我不去。”
“求你。”
“刘余生你犯贱了。”
“只要你去,说我什么都好。”
“到时候,你蹦到一半得了心脏病,我不负责。”钟念心软,这未尝不是自己的心愿,刘余生说答应他最后一件事,权当做一个告别的仪式。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