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继续前进,阮陌北一路上不断采摘各种果子,有的酸得他掉牙口水直冒,也有很甜的,但不论味道如何,全都汁水四溢。
这个很酸的也许可以充当柠檬的替代品,来进行调味和去腥。
阮陌北把果子按照味道分门别类的放在腰包里,不一会儿就把包塞得满满当当。
他边吃边走边投喂贺松明,倒也就这样吃了个半饱。
森林里不缺的同样还有石头,石头阴凉处生长着许多苔藓,阮陌北趴在那些扁平细碎的植物上闻嗅,又把汁水挤出少许滴在皮肤上,以有无过敏反应确定是否含毒。
确定无毒,阮陌北用匕首把苔藓铲下,这些稍微晒干,也可以当做食物。
不少蘑菇生长在树根下,无论颜色鲜艳或者朴实,阮陌北都不太敢碰,他对菌类了解不多,又很少食用山菌菇,根本没有多少抗毒性,万一不走运遇到了有毒的蘑菇,可能会直接死掉。
有被动物啃食过痕迹的草全都被阮陌北划分进了可食用的范围,腰包容量有限,他只能将那些植物的样子尽可能记在脑子里。
不过这一路走下来,能吃的东西不少,倒也不用担心关键时刻找不到。
贺松明本来是要狩猎的,只是身后跟着一个阮陌北,走走停停,动物在被看到之前就被惊动逃走,也抓不到猎物。
他并不着急,丛林里食物资源相当丰富,就算漫无目的地瞎转,运气好的话都能拾到野鸡,实在不行就直接上树掏鸟蛋。
更何况他不再是孤身一人,阮陌北时不时拽住他投喂,全都是好吃的果子。
贺松明并不明白茫然和孤独的意义,但他感觉得出现在更加舒服,前所未有的满足包裹着贺松明,就算今天要挨饿,明天要挨饿,他都没有怨言。
只要那个捡来的同类能继续陪在他身边。
灌木丛中隐约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像是有什么动物正在挣扎。
阮陌北找到声音的源头,他俯下身,拨开灌木,看到了一只受伤的小兔子。
兔子后腿正在流血,像是被某种食肉动物咬了一口,拼命从利齿下挣脱后逃到这里,没了力气只能躺在灌木丛中,等待缓过劲来的那刻,或者在失血中步入死亡。
兔子毛茸茸的,浑身雪白,只有后腿上伤口血淋淋的,看着十分可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