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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7、三只狼(2 / 3)

一对上那双小心翼翼的琥珀色眼睛,阮陌北就什么脾气都没有了。

虽然地毯很厚实柔软,也肯定不如床上舒服,阮陌北躺回床上,往里面挪了挪,拍拍他原来躺着的位置:“上来。”

“我说,上来,不要让我重复第二遍。”

狼人赶忙站起身,轻手轻脚地上了床,床铺就像想象中那样柔软,上面还带着温度和味道,主人的味道,他从见到他的第一面起,就记住了。

躺在了床上,接下来……

阮陌北本来都闭上眼打算继续睡觉了,被子里的手却被轻轻碰了下。

贺松明这种撩拨相比起前两个世界要拙劣许多,狼人根本就不懂,只是在浑身僵硬,照猫画虎地模仿。

他抓住阮陌北的手,贴在了自己的肚皮上,尾巴轻轻搔着人类的手背,一颗心脏在胸腔里咚咚直跳。

这是……在邀请自己上他?

阮陌北哭笑不得,他又累又困,就算贺松明现在真的脱光了在他面前跳舞,也没兴致。

见阮陌北兴质缺缺,贺松明抿了抿嘴唇,意识到可能是自己的方法出现了错误,也许主人想要做承受的一方?

他撑起身,试探地凑到阮陌北身体上方,还没等做出下一个动作,就被一把按了回去。

“我什么都不想。”阮陌北轻声呵道,“睡你的觉,再乱动就滚回去。”

旁边终于安静下来,狼人直挺挺平躺着,一动也不敢动了。

阮陌北默默叹息一声,他翻了个身,侧身面对着贺松明,将对方肌肉紧绷的手臂抱紧怀里。

睡觉吧。他嘴里唔哝一声,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料从对方身上传来,是他渴望已久的,温暖的感觉。

既然贺松明都主动爬床了,他也就不客气了。

只是其他事情……到明天再说吧,还是睡觉比较重要一些。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阮陌北发现自己正整个人骑在贺松明的身上。

他默默将横在对方腰间的腿收回来,狼人被惊动,猛然睁开双眼。

警惕机敏的寒光一闪而过,旋即,意识到已经不在多睡一会儿就要挨打的奴隶市场了,狼人放松下去,直挺挺立起来的耳朵软塌塌地搭在枕头上。

下一刻,满鼻子的主人味道清清楚楚告诉他——他现在正在阮陌北的床上。

昨天晚上做出的一切清晰浮现在脑海中,兴许是夜晚和月光给了他勇气和力量,他竟然在来到新主人手中的第一天就拼了命地爬到了主人床上。

狼人身体再次紧绷起来,他僵硬地转过头,主人正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迷迷糊糊地对他道了声“早”。

主人睡觉不太老实,头发乱糟糟的,睡衣领口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蹭开了,露出脖颈和大片锁骨。

狼人喉头突然变得很干,想要咬在脖子上,锋利的犬齿抵着脆弱的皮肤,感受鲜血在血管中汩汩流淌的脉动。

阮陌北可不知道狼人对着他的脖子咽起了口水,和贺松明同一张床上睡觉的感觉非常不错,一晚上暖和到了都有点热的地步,鼻畔熟悉的味道也让他的心情格外放松。

他努力不想让贺松明以为自己是馋他身子才把他带回来,结果对方却想方设法地在爬他的床?

因为想要留下来吗?

难道昨天他表现得还不够和善?

阮陌北想不明白,他真不想让贺松明自我放置在卑微的位置上,但显然,狼人从前的经历让他注定成为现在的样子,之后大概要慢慢调.教了。

阮陌北摇响铃铛,早就等候在门外的女仆们鱼贯而入,照顾他洗漱穿衣。

看到阮陌北床上的狼人,她们惊得脚步一顿,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不亚于看见了一条鳄鱼穿着比基尼在她们面前跳兔子舞。

主人从黑市把男仆带回来的原因……竟然是这个吗!

再度迈开步子,女仆们精神恍惚,简直连路都不会走了。

阮陌北脸上有点热,神情还算正常,只是在一张床上睡觉而已,又没做其他事情,就算心虚也不应该他心虚,主动爬床的可是他旁边那个。

贺松明则接受着全部的探寻目光,被子下的手用力收紧。

众人都以为他成为了主人的床伴,以后就算想欺负他,也会顾忌着主人的存在,不能随随便便赶他走。

他的目的出乎预料地顺利达到了,中间少了许多波折和磨难,可是……可是他怎么一点也高兴不起来?

阮陌北照例让女仆们留下衣服,将她们请出房间,他正打算自己穿,就看到贺松明快他一步,拿起了干净衣服。

“老爷,我来帮您。”

很自觉嘛……阮陌北不习惯被人伺候,但当那个人变成贺松明的时候,也不是不能接受。

他伸开双臂,任凭贺松明脱掉他的睡衣,套上礼服的内衬。

贺松明显然从未受过贴身男仆的教育,毛手毛脚的,低头扣个扣子都半天扣不上,越是扣不上他就越着急,越着急就越扣不上。

阮陌北倒没注意他手里在忙什么,狼人低着头,头顶上毛茸茸的耳朵就在他鼻尖下,一丝一毫的轻微抖动都被清楚察觉。

他没忍住,张开嘴,一口咬在了上面。

贺松明几乎是瞬间僵硬成了一座石像,柔软脆弱的耳尖被含在嘴里,毛发被唾液打湿,人类的舌尖还在不断抵弄,把他的耳廓翻过来覆过去。

好、好痒……

阮陌北反复折叠着他耳廓上的软骨,每一次微小的颤抖都被舌尖敏锐捕捉,灰狼喉咙里发出一声呜咽,似乎相当不习惯被这样对待。

阮陌北假装没听到,这就是兽耳的快乐吗?狼人的耳朵要比小猫大上好多,毛发更加浓密,没那么脆弱,玩起来快乐超级加倍。

阮陌北抬起手,覆上了遭遇冷落的另一只耳朵,轻轻把它压下去,松开等待它自动弹起来,又再压回去。

一直到嘴里的那只耳朵彻底被沾湿,阮陌北才终于松了嘴,他呸呸两声吐掉嘴里的毛,问:“你掉毛吗?”

贺松明还完全没能反应过来,抬起头,眼神些许茫然。

阮陌北回头,看到枕头上沾着的末端发白的灰色毛发,捻起一根,笑道:“看来是的。”

礼服的几颗扣子到现在还没有被系好,阮陌北亲手把它系上,道:“有时间去跟其他人学习一下吧,这些东西她们都会教你的。”

灰狼老实应了声,阮陌北去卫生间洗漱,在他转过身后,贺松明抬起手,轻轻碰了碰湿漉漉的耳朵。

主人愿意这样对待他,他是不是可以稍微放下心来,不用害怕被很快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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