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长公主来把小侯爷带走,以后可能就没有机会见面了吧。
傅略华想着,把第五风往床里面挪了挪,自己躺在了他旁边。
第五风是被身边的呼噜声吵醒的,他一偏头就看到身边躺了个人,一时间如坠冰窟,抬脚就想踢过去,在踢过去之前,他看清身边的人,冷静了下来。
这里不是长公主府,也不是皇宫,至于这是哪里,看床上的另一个人就知道了。傅家五公子,那个胆敢调戏自己的登徒子。
他记得自己从皇宫出来回府,路上被这个混不吝的登徒子拦住了马车,傅略华还跳上马车对他出言不逊,然后他气血翻涌,加上之前失血过多,直接眼睛一黑就晕了过去。晕倒的时候,他可以向别的地方倒,但他觉得马车太硬太冷了,就倒在了眼前之人身上。
这个登徒子把自己带回了家。第五风心想,他摸了摸手腕,得出第二个结论,这个登徒子知道了他手上的伤。
所以这个登徒子为何不把自己送回长公主府,而是带到自己府里,就不怕给傅家带来灾祸吗?第五风想到自己得到的线报,眼前可怜的登徒子恐怕还不知道他的父亲兄长全部战死在西北了吧。以后他再惹祸,没有人可以给他擦屁股了。
不足为惧,留着他的命也罢。
第五风这么想,脸色缓和下来。放松下来的瞬间,脑海中突然有根弦接上了,差不多半年前,有一个不知死活的人在青楼打晕自己,强迫自己和他发生了事情,事后那混蛋穿走了自己的亵裤,留下了他的。
所幸唯一的线索——亵裤,布料并非随处可见,而是几年前大齐南境盛产丝绸的地方上贡的布匹,全盛大齐只有二百匹,宫中留了几十匹,余下的被赏赐给官员,其中就有傅家。
第五风根据根据皇上赏赐的名单,讯问了进去青楼的人员,整理出两份名单。
第五风一直在寻找那个打晕自己的混账,可惜一直没找到。不过那两份名单上有一个共同的名字,第五风一直没有验证,那个人就是傅略华。也就是在那个混蛋打晕自己,发生那种事情的第二日,胆敢跑到长公主府调戏自己的傅略华!
虽然第五风觉得这两个人不可能是同一个人,但万一呢?万一这两个胆大包天之徒,真的是同一个人……第五风眼底的寒霜几乎要掩盖不住,如果真的是一个人,他一定——打断他的腿!
三条都打断!
是不是那个人,只需要验证一番即可,第五风决定先看看傅略华到底是不是穿着那种布料制成的亵裤。
第五风想了想还是对着傅略华的腰带伸出了手。
解开腰带,第五风想把傅略华的裤子脱下来。他不知道自己昏迷了多久,但外面天色有些暗了,屋里光线也不好。布料摸着都差不多,他需要辨认上面有没有什么花纹,只能选择把裤子完全脱下来,拿到窗前辨认。
傅略华睡得太沉,第五风难以下手,折腾半天也没能把他的亵裤完全脱下来,倒是累得难受,忍不住又是一通咳嗽。
傅略华听着咳嗽声醒了过来,看到第五风坐在自己身边,病若西子,惹人怜惜。
脑海中想起一句诗,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像一朵水莲花不胜凉风的娇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