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香娟应了一声,没有读心术也不知道周程宁感慨什么福窝,自己就在想,得要点家里还剩多少钱了。
晚上让瓜瓜跟着阿宁卸东西,她去数钱。
本来整的有2300,散的六十多,300是阿宁姑姑给的,剩下是自家这些年攒下来的,今天就用了590,剩下一千七百七十多。
再过三四天就是阿宁发工资的日子,怎么也差不多能凑一千八存款下来。
一千办张存折,剩下八百现金留家里花销。
其实不用等父女俩卸货了,她吃完饭,父女俩还得留着洗碗,他们去洗碗,她就可以数钱了,对得上就成,对完她就自己去卸了。
钱其实也不多,点一遍很快,把钱放好了,徐香娟先洗刷再去卸东西。
天已经黑了,厨房点了煤油灯,卸东西也得点着煤油灯。
没电实在不方便。
周程宁刚要倒洗碗水,见爱人推着三轮车,似乎要推到外间门口,连忙道,“娟,等我洗完碗就去把东西卸下来,你别累着自己。”
看着自家男人单薄的衣服,徐香娟就气不打一处来,“这点东西有啥累不累的,你赶紧洗刷完回里间去,穿成这样非冻坏不成,别理我了,我不比你清楚?”
“娟,我待会儿洗完就来帮你,你慢点,不要太快。”周程宁让徐香娟慢点,自己则是加快速度。
还是第一次听到让干活慢点的,徐香娟按自己的节奏来,可不管周程宁说什么。
她男人性格温和,做事不紧不慢的,上辈子可没少折磨急性子的她,洗碗都让她觉得是在磨磨蹭蹭。
要不是碗洗得很干净,都要以为在磨洋工呢。
等周程宁出来,她已经收拾了一大半,自家归自家,爷爷的归爷爷。
周程宁把厨房间煤油灯熄了,带着瓜瓜去里间,瓜瓜上床之后他就披着件外套出来帮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