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傅君泽轻咳两声,在他身上还压着一个迟婳。
“我说脚滑……你信吗……”
迟婳看向害她摔倒的东西,一块西瓜皮。
这特么谁吃的!到处乱丢。
见身下人被她压得脸色苍白,她急忙让开,伸手扶起他:“你没事吧?”
傅君泽淡淡的挥手:“无事。”
迟婳本来是想警告他别再来她面前晃悠,她不吃这套。
可偏偏出了这事,她也不想说了,匆匆打开门就走了出去。
傅君泽又忍不住咳了几声,眼底黯然。
外面炭火迟羡予在跟冯铭烧,他俩热得满头大汗。
延元从院门进来,他咧嘴:“姑娘,您要的两头嫩羊来了。”
嫩羊是处理好的,赵荟蔚让他去灶房用铁杵串起,延元屁颠屁颠的就去了。
傅君泽缓步走了出来,他随意找了一把椅子便坐下了。
背脊挺直,坐着的时候也自有风骨。
空青子眼神扫了他一眼,啧了一声:“可惜这身上好的皮相,没想到竟是个短命鬼。”
众人皆愣,唯独傅君泽充耳未闻。
迟婳看了一眼他,没忍住问了空青子:“空神医,你这是什么意思?”
空青子花白眉毛一挑,闲闲道:“他活不过二十二岁。”
活不过二十二?
他今年也才十九啊。
迟婳喉头微涩,终归淡淡的收回了目光。
当年……
如果当年……
他没有遇见她,就好了。
气氛突然凝重,连叶澜之都忍不住想去问他。
唯有傅君泽他半晌才抬起头,声音很淡:“诸位不用为我忧心,命该如此。”
“害。”贺宥出声劝慰:“不一定的事,世上这么多的灵丹妙药,总有能治好的一天。”
傅君泽不语,如一尊玉人。
延元把嫩羊串好拿了出来:“姑娘,羊好了。”
赵荟蔚这才去把事先调制好的密料拿出来:“你用这个毛刷用酱汁把羊刷均匀。”
“架炭火上,仔细着别烧糊了。”
烤羊肉的香气传来,空青子流着哈喇子干脆拎着凳子坐在旁边守着。
气氛又开始恢复和乐,叶澜之问徐子恒:“你哥呢?怎么没来?”
徐子恒皱眉:“我叫他了的,他说有点事,带着秦舟出府了我也不知道他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