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太君目光锐利的看向戚氏:“我还没死,这个国公府轮不到你做主,我让谁进都可以。”
戚氏深吸一口气:“可那公仪音跟我们没有任何关系,国公府凭什么收留她?”
“怎么没关系?”沈老太君反问:“她是云湄的亲侄女,南哥儿的表妹,我们沈家跟公仪家有着姻亲的关系,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就变成了没关系?”
好一个姻亲关系,那把她置于何地?把广平侯府又置于何地?
在这个家里,沈忠勇不喜她,就连她恭敬伺候了二十几年的婆母都不喜她,她这个国公夫人当着还有什么意思?
这府里的阿猫阿狗都比她有权势,她身为长房夫人,可这沈府中馈就没有一天是落在她的手中的,永远被她的婆母牢牢把持着。
她也只有这样一个身份了。
沈老太君看见她就厌烦:“你要没什么事就回去,别在这儿碍眼。”
戚氏憋屈的施礼:“是。”
正巧她也不想在这儿待了。
回到正房以后,她就忍不住把花瓶全部砸碎,地上一片狼藉。
“该死的,他们都该死!”戚氏红着眼,屋中响声剧烈,却没有一个人敢来相劝。
沈修羽小心的绕过碎片走了戚氏身旁:“母亲别生气,气坏身子不值当。”
这个时候也唯有她的儿子给予她关怀,她眸中带泪:“羽儿,他们都欺辱我,我这个国公夫人当得属实没意思。”
沈修羽给了门口婢女一个眼神,那婢女心领神会立马关上了屋门,甚至还把周围侯着的全带走了。
院中安静以后,沈修羽才轻抚戚氏的背:“母亲,我们只需要欺辱回去就好了,你无需有任何顾忌。”
戚氏这才看向沈修羽,她发现一贯温顺的大儿子满脸都是冷意,让她一时觉得陌生。
“母亲,谁挡了你,便把挡住的东西铲除就好了,这样你的路就会顺畅无比。”
戚氏有些不可思议,她喉头干涩:“羽儿。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当然。”沈修羽脸上多了几分狠色:“母亲。我不想再低人一等了,这种感觉糟糕透了,父亲他对我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未正眼瞧过我一次,祖母偏心的永远只有那贱种,为了弥补他,祖母把我的世子之位给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