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呀。”荣陶陶认真的点了点头,“松魂三友的年纪都很大了,他们也不能永生啊。总要有年青一代顶上去。
虽然你年龄小,但是你资历深呀,兢兢业业驻守演武馆这么多年,培养了一届又一届学员,你绝对是劳苦功高。趁着机会,咱干出点事业来。
我也顺便多培养培养石家姐妹,待到11月份的时候,你再带着两位亲传弟子,在全国大赛上拿个好成绩,未来再憧憬一下世界杯。
啧啧...你这履历,简直是光芒万丈!”
“呵。”斯华年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丝笑意,探下一只手掌,按在了荣陶陶的脑袋上,“你是真打算让松江魂武拴住我一辈子?”
荣陶陶被按得摇头晃脑,他肩膀上卧着的梦梦枭倒是开心了,天然的摇床,更有利于睡眠......
“别摇了,别摇了......”荣陶陶一阵头晕目眩,急忙开口说着。
说真的,再这么摇晃下去,他就要发问了:爸爸的爸爸叫什么?
此时,石家姐妹走了回来,姐姐石楼随手将小书包放在门边。她也不说话,快步来到茶几旁收拾餐桌、清理垃圾。
妹妹石兰看到这一幕,也急忙上来帮姐姐打扫。
斯华年看着懂事的姐妹俩,开口对荣陶陶说道:“照顾好她们。”
荣陶陶:“那是当然的,我知道,你还指着她俩带你去帝都、去山姆玩呢。”
斯华年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容,低头看着手边的荣陶陶:“马上就要分离了,淘淘。”
荣陶陶眨了眨眼睛:“啊?”
斯华年:“别逼我扇你。”
荣陶陶:“......”
呵,女人。
每每分离的时刻,我总是在第二层。
关于让离别变得更容易这种事,荣陶陶总是做得很好。
十分钟后,荣陶陶在演武馆北面小树林取了“车”,唤醒了践踏雪犀,也跟着小魂们踏上了旅途。
此刻,室外演武场还有刻苦的学生们在训练,看到魂班少年集体离去,不由得,学员们也停了下来,远远的目送着。
只是,小队人马行走在校园路上,背对着演武馆愈行愈远之时,荣陶陶似乎感觉到了什么。
他转过头,却是看到演武馆顶楼天台处,有一道身影正默默的伫立着。
夜空下,月色中。
斯华年一袭白衣,长发随着夜风而飘扬着,长发遮掩了她的面容,仿佛自带下半脸面具似的。
不由得,荣陶陶心中一紧。
关于离别,他总是经历。但是这一次,斯华年似乎很认真,那画面很美,也很伤感。
只可惜,双方距离很远,荣陶陶看不到她那一双眼眸。
荣陶陶一狠心,转过了头,拍了拍身下的践踏雪犀,让它速度再快一些。
天台上傲然伫立的斯华年,就这样目送着小魂们远去。
她的确有些伤感。
三年的时光,转眼即逝。
小魂们一脸天真懵懂、初次入驻演武馆的日子,仿佛就在昨天。
而此刻,小魂们不仅是离开演武馆,他们也是离开了大学生活,奔向未来。
月夜下的演武馆,仿佛又回到了三年前那冷冷清清的状态。
宿舍里、教室中,不会再有小魂们的身影。
那因小魂而来的导员杨春熙,也是悄然离去了。她已经向学校申请完毕,成为了松江魂武派驻雪燃军的一员。
三年前,演武馆内唯有斯华年一人。
三年后,一切也都恢复了原本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