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学民点头道:“当时我听那些小孩的口气,确实说的就是周辉,不过我一直都以为是小孩的戏言,要知道,在我们这种小地方,几乎都是没有什么秘密的,周辉要是真和自己的大嫂有那种事,早就被传得人尽皆知了,哪里还能坐到现在这个位置。”
水桃道:“你好笨哦,正是因为坐到了这个位置,才没人敢说他的闲话啊。”
江玉山笑道:“还是我媳妇冰雪聪明。”
连小孩都知道的事,大人们怎么会不知道呢,那时候说闲话的人多,只不过周辉成了武装部长后,就没人敢嚼他的舌根了。
那几年多乱哦,而他手里管着一众民兵,有谁不听话就收拾谁,小地方的人都没见过什么世面,一番威逼利诱,自然人人都怕他服他了。
水桃看他笑得嘴都合不拢,问他:“这种事情没有证据的,你打算怎么做?”
“人尽皆知的事要什么证据,你且等着瞧,这两人坏了我的好事,我当然要以牙还牙,以眼还眼了。”
周晓东和他那不知道是叔叔还是亲爹的做了初一,那就不要怪他做十五了。
第二天,江玉山又去找了刘书记,还刚好碰到了周晓东,年轻人沉不住气,以为这次终于收拾了江玉山,路过江玉山身边时一副瞧不起人的样,还大声哼了哼。
他就想看江玉山倒霉的样,他要让水桃知道,这辈子不和他结婚,是一个多么错误又愚蠢的决定。
只是没看见江玉山倒霉,他自己却先倒了霉。
他的老婆是公社妇女主任的亲侄女,当初由周辉牵的线说的媒,虽然长得勉勉强强,不如水桃万分之一,但是胜在家里条件好,姑姑是公社的妇女主任,亲爹又是大队的会计,在周辉极力的劝说下,他还是娶了这姑娘。
他当初一心想娶水桃,哪里又会把自己的老婆放在心里,平日里对这个姑娘就马马虎虎的一点儿也不体贴,导致这姑娘心里对他有不少怨言。
这次也不知道是谁到周晓东媳妇面前嚼舌根,气得这个女人带着家里的亲戚来公社抓奸了。
当然,奸没抓到,却刚好听到周晓东和公社的朋友抱怨她不够体贴,不够漂亮,还说以后等以后找到了合适的机会一定要跟她离婚。
那姑娘从小也是被家里人惯着的,因为喜欢他,所以才甘愿为他做牛做马,操持家里,谁知道周晓东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
哪个正常人能受得了这个气,也不管这里是什么地方了,当即让亲戚把周晓东拉了出来,左右开弓先将人打了两巴掌再说。
周晓东被打懵了,怒道:“你发什么疯。”
这时公社办公大楼的人都出来了,周辉一脸不虞的说道:“你们当这里是什么地方,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
妇女主任也责怪道:“媛媛,你怎么回事,夫妻俩有什么事回家关上门好好说说不就行了,做什么要闹得这样不体面。”
赵媛媛委屈极了:“哪里是我闹,你问问周晓东他做了什么好事,难怪结婚后对我不冷不热的,原来是嫌我长得不好看,还说等过几年要跟我离婚,他简直不是人。”
周晓东脸色变了变,弱弱的解释道:“我没有。”
赵媛媛抬手又是给了他一巴掌:“敢做不敢当,你算什么男人,幸好今天我娘家这边的亲戚都听见了,不然还以为是我没事找事。周晓东,我告诉你,现在不是你要跟我离婚,是我要跟你离婚。”
围观的人太多,周辉给周围的人使了个眼色,把两人带着进了自己的办公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