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白担忧了起来:会不会是那天在结界里跟齐熬打斗时候,消耗了葛榕太多的灵力,伤了元气?
他抬手看看手表,心想要不现在就用这个法器去青邸看看葛榕?
这节是自习课,离下一节数学课还有半个多小时。去一趟青邸看葛榕的时间足够了。
桑白跟同桌的说要去趟厕所就离开了教室。找到一个没有监控的角落启动手表,心里默念青邸。
转眼间风景大变。
入眼是郁郁葱葱的森林和奇态异姿的鲜花野草,入耳是清脆悦耳的鸟语和风吹动灌木草丛的沙沙声响。
他深深呼呼,空气是人间界到处到处没有的清香和纯净。
这里是妖界青邸,桑白的故乡。
两年多没有回来的家乡,让桑白心生感叹。
只不过他现在的地方,好像是他一百年前受重伤后醒过来的地方。
不远处就是那座不知是被什么炸出来了一块巨大山洞的山体上,如今已经爬满了蔓藤植物,开着各种颜色的小花。
奇怪。他心里明明默念的是自己家,怎么会转移到这个地方。
难道,法器也有误差?
桑白没太在意,他飞奔着往自己家走。在妖界他可以肆无忌惮的使用灵力,变出原本形态。
一条白色的小狐妖,矫健灵活的飞奔走在翠绿色青草地灌木丛中,惊动着灌木和蝴蝶飞鸟在它周围飞舞而起。
熟悉的家的味道越来越浓,庞大茂密的榕树树干也越来越近。
小狐狸眼睛眯出柔和得笑意,他奔向大榕树,跳跃到树干上的同时转为狐耳狐尾的人形少年。
少年坐在树干上,清亮的声音喊着:“葛榕!我回来了,你怎么样了?”
庞大的茂密的榕树,哗哗哗的发出摇曳声。
过了好一会儿,葛榕终于有了回应:“桑白,你怎么在这?”
声音是从榕树上发出,沉稳中带着焦急。
葛榕没事。
桑白放下心,开心的抱着榕树干说:“你一直没醒,我担心你过来看看?”
“我睡着了而已。”
葛榕更担心桑白:“你怎么回来的?用灵力?乱用灵力扰乱人类持续又要天界被惩罚。”
他又猛然想到了那天的事,急问:“啊对了,你跟齐熬都被罚了么?”
“我没事。”
桑白听葛榕声音还算精神,便坐靠在树干上安慰他,并给他讲他被天界指婚给赫渊的事。
葛榕哑然:“你跟赫渊结为婚偶?他还.....给你法器,给你丹药?”
“这......这跟传闻的赫渊仙君不一样啊。”
桑白一手捧着脸,说:“可能传闻只是传闻吧,说不定赫渊仙君本来就是这样的人的呢。”
又想到早上赫渊一挥手把求丹药的季墨拍走时的淡漠,他觉得这么解释没有什么说服力。
赫渊似乎只对他温柔。
葛榕一点都不相信:“哪有人平白无故的对一个小妖这么好的。他会不会是......想炼了你?”
传闻中的赫渊有段时期沉迷炼丹,不守规矩惹事生非的小妖怪都成了他丹炉中的一味药材。
“怎,怎么可能?”
一句话惊悚的桑白尾巴毛都差点炸起来。
他冷静的想了想,说:“他要是想炼我被抓跟齐熬打架那天就直接炼了,那用的着这么大费周折。”
“也是。”
葛榕沉吟:“那会不会是太寂寞了想.......养个宠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