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渊一怔,慌忙抬手给他抚去,轻声哄着:“怎么就哭了呢?我这不什么都没说么?别哭。”
“那您,您会.....”
桑白一开口,眼泪流的更快了,他说:“......讨厌我吗?”
“怎么会呢。”
赫渊脱口而出,一手捧着他的脸给他擦泪:“我怎么会讨厌你,我.....”
他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转而说到:“你别哭了,我给你买冰淇淋,好么?嗯?”
桑白正哭着,听到赫渊这么说,突然就不哭了。
赫渊说话的语气,像极了大人在哄小孩子。
让他想到一些事,在青邸有些小妖受伤哭泣的时候,会被父母抱着安抚着说:“乖,别哭了,今晚给弄好吃的。”
他看着眼里,心里十分不屑:不就是受点小伤么,大惊小怪。
现在想想,那是嫉妒。嫉妒同样是未成年的小妖,别人有人哄有人疼,而他从小都是自己舔伤。
现在,有人哄他了。
正想着,赫渊拉着他的手松开,却又揽上了他的腰,手臂稍微收力,他撞进了赫渊的宽大温暖的怀抱里。
桑白:?!
赫渊抽出纸巾轻轻的擦拭桑白脸上的眼泪和鼻涕,像哄小孩子一样:“别哭了。也别害怕,我肯定不会讨厌你,以后也不会,无论你做了什么。”
桑白呆呆的。
“只不过......”
赫渊说:“撒谎还是要罚一下的,你乖一点。”
桑白茫然点头,“是。”
赫渊伸手抚摸桑白头顶,手掌拂过之处柔软干净的黑发一点点变成柔白色,一双狐耳跃现在柔白的发丝间。
赫渊抚弄着狐耳边沿,指腹沿着耳根的半圆轻轻的滑动,问:“你不是怕我的身份,是怕我讨厌你,是么?”
狐耳边沿是最敏感的部位。桑白浑身紧绷,过电流般的酥酥痒痒的感觉让他身体小幅度抖动,却埋在赫渊怀里一动不敢动的忍着。
还老实认真回答着赫渊的问话:“......是。”
赫渊转滑倒另一只狐耳,继续揉弄:“要是因为这你就更不用怕我。因为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不会讨厌你。”
“你不要怕我,不要躲我。也不要撒谎骗我,好么?”
声音低柔缓慢,却是能哄诱着人跟着他的节奏顺从。
桑白声音都在抖:“.....好。”
“好了。”
赫渊松开他的耳朵,在他脑袋上揉了一把,说:“罚完了。”
桑白:......这算什么罚啊。
赫渊:“还害怕我吗?”
桑白轻轻摇头。
赫渊声音轻柔到了极致:“那以后再遇到事,你愿意把我当作最亲的人来依赖了么?”
......最亲的人。
桑白突然又想哭了,不是委屈,也不是愧疚。
他不说话,上前一步扑进了赫渊怀里。脑袋埋在赫渊宽阔的肩头不住的流眼泪,释放着压抑在心里许久许久的情绪。
在这样一个人的怀抱里,他似乎再也不用像以前一样整日整日的坐在树枝上望着日出日落,漫无目的地渡过一天又一天的孤寂生活。
直到他看到赫渊平整的黑色西服肩头,被自己眼泪和鼻涕打湿很大一块。
他赶紧松开了手,推着赫渊的肩头后退了一步,小声说:“对,对不起。把您衣服弄脏了。”
赫渊毫不介意,抬手揉了揉桑白的脑袋,问:“好点了么?”
桑白擦看眼泪,认真的看着赫渊回答:“我愿意把你当做最亲的人。不会撒谎,不管是有什么事就先告诉您。”
“那就好。”
赫渊奖励般的揉了一把少年的脑袋。而后站起身体,拿起桌上文件夹把里面的成绩单和考卷一页页摆在书桌上。
缓声说道:“你坐下。咱们现在开始聊你的成绩问题。”
桑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