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大的空头阵容,我说十年难遇,不过分吧?”
“无论是富时100指数,还是LME铜,最大的多头持仓,都是我们伦敦各大金融机构,两者最终的定价权,说到底,也在我们这些金融机构手里,我觉得……面对这么一个外来者和目中无人的华尔街资本,真没什么好怕的。”
“克里斯,你在港城,是受到了这些华人的恐吓,其实他们在金融交易市场上,根本就不会是我们的对手,也不配成为我们的对手。”
“从始至终,我们欧洲财团的对手,就只是华尔街。”
“整个世界上,商品定价权,金融交易市场的规则制定,也只有我们才是真正的主导者。”
克里斯仔细地看了一遍金融时报对于苏越的访谈内容,特别是针对最后两句话,努力思索了一会,才说道:“温德尔,小觑华人,是会吃大亏的,我在港城,就是因为小看了他们,差点让巴黎银行投资部遭受重创。”
“我总觉得对方在给我们布置陷阱。”
“当然,我也只是凭着直觉,我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
“这位苏总,若真的只有你认为的这点水平,是不可能在港城率领国资,击溃西泽团队的。”
“我知道,你在LME铜上,已经布置了巨量的多头头寸,我拿不出实证,你说什么也不会撤的,但我还是想提醒你,给自己留一条退路,见势不妙,记得迅速撤回来,不然……恐怕会将整个劳埃德银行,都搭进去。”
“克里斯……”温德尔脸色明显阴沉了下来,“你是在港城被华人吓破了胆吗?”
“温德尔,我是好心提醒你。”克里斯见温德尔语气不善,懒得再与他废话,“这一次,我们巴黎投资银行不会参与,还望你告诉劳埃尔行长一声。”
说完,克里斯迅速站起来,将咖啡放在办公桌上,就径直离开了。
温德尔望了一眼克里斯的背影,不知为何,原本高兴的心情,瞬间荡然无存,反而心头涌起了一阵烦躁。
在克里斯力劝温德尔未果之时。
伦敦金融城的另一处,奥兰资本办公场地,安普顿迎来了安联资本集团的另一位董事,太平洋资管的全球总经理瓦尔特古先生。
“没想到,时隔十年,我们要再次联手了。”瓦尔特古笑道。
安普顿哈哈大笑,说道:“伦敦金融市场上,最大规模的多空之战,我们俩联手,也算是合情合理嘛。”
“富时100,LME铜,债券主力期货,还有不显山,不露水的外汇市场。”瓦尔特古微笑地道,“安普特先生觉得,多空最激烈的战场,会出现在这四处的哪一处?”
安普特沉吟片刻,说道:“据我所知,劳埃德银行的温德尔,选择了LME铜作为核心重仓之地,巴克莱银行的尤利西斯,则选择了债券主力期货作为截击空头的主战场,富时100指数上,更是各方汇聚……”
他顿了顿,继续道:“股市、期市、债市,都是不错的战场,但我觉得,最终的决胜之地,一定是汇市。”
“股市、期市、债市,不过是开头菜而已。”
瓦尔特古微微颔首,说道:“英镑、欧元,主要攻击对象,会是哪一个?”
“除了英镑,别无选择。”安普顿说道,“这次的核心,是伦敦金融市场,英镑,肯定会出现剧烈波动。”
“多,还是空?”瓦尔特古继续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