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将导致价格再一次出现暴跌。”
“那个时候再追空,也会失去先机,导致持仓成本上的尴尬。”
“话虽如此,但此时参与,不确定性很大,我还是等着多空两方分出胜负,乘胜追击,捡点漏就可以了。”
“对,我也觉得等多空主力分出胜负,再追仓不迟。”
“无论是多头,还是空头,在LME铜上,都是巨量持仓,这么大的头寸,想一时平仓、回补,根本做不到。”
“分出胜负之后,也有的是时间去争抢利润。”
LME铜在8000美元关口的多空拉锯时间里,许多人选择了投机加入,但更多的场外投资者,依旧选择了观望。
这些观望的场外投资者,对此时的多空天平倾斜,没有帮助。
但当一方具备压倒性优势时,就会成为优势方源源不断的先锋部队,灭杀对手盘的庞大生力军。
赢者通吃,是这个市场的规则。
LME铜的8000美元关口,无论对于多头,还是空头来说,都是生死之间,最为重要的一道关卡。
“真是精彩啊!”
巴克莱银行投资部,尤利西斯坐在主控电脑前,看着不断爆量,胶着在8000美元下方7990价位附近的LME铜盘面走势,感慨道:“乔治·布鲁斯那个人,也真是不简单,居然凭空在市场休整,微弱反弹中,制造出了这一出利好,将空方的这位苏总,逼得不得不正面在LME铜上决战。”
“不过……”
“资金的堆积,如此严重,一旦不能一战而胜,逼得华资为首的空头主力回补出局,伦敦金融市场,将再次陷入浩劫啊!”
尤利西斯不认为北岩银行垮塌,引出的‘次贷风暴’这么容易过去。
反而他认为,这个时候,市场依然是最为危险的时候,多头,不该全线反击,去硬逼占据优势的空头主力。
当然,形势已然如此,他也只能期望多头能一战而胜了。
毕竟,他尽管很佩服苏越,但让华资横扫伦敦,掠夺各大资本手里上百亿美元的利润,再一次给伦敦金融市场造成浩劫,却是他不愿意看见的。
“部长,我们……应该参与吗?”
尤利西斯的助理,凯丝·塞西莉亚迟疑了一会,问道。
尤利西斯摇了摇头,说道:“保持观望就可以了,虽然相对而言,我还是看好华资,看好那位苏总,但在这个关键时刻,我们也不能帮着外敌,至于加入多头阵营,那就更不必了,毕竟极有可能亏钱的事,我们不能干。”
凯丝·塞西莉亚脑海中划过那位苏总年轻,却泰然自若、无比自信的神态。
点了点头,没在说话。
随着交易时间的推移,多空两方,白热化的胶着状态,依然在延续。
‘添越资本’交易室,苏越坐在主控电脑前,眼见资金消耗,比自己预想中要快,不到20分钟,已然损耗过半。
不由皱了皱眉,从主控电脑前,站了起来。
他凛然望着马福军,说道:“马经理,我让你们市场部将人员全部撒出去,核查到的精铜市场下游企业,最近半个月,真实的需求状况和开工情况,你拿到了吧?”
“已经拿到了!”马福军急忙回答,“一共调研了十五家下游企业,一半机械制造,一半建筑工业,下游需求最近半个月,恶化得很厉害,多家企业已经准备停工,准备砍单了。”
“特别是建筑工业的七八家公司,经营已经很困难,处在破产边缘了。”
“将这些数据、文件,即刻传给媒体方,以最快的速度,铺到能够让大家关注到、看见的地方。”苏越沉声说道,“得让这些睁眼瞎的多头主力们看看,让他们知道真正的危机,到底来至于何方,让他们知道,他们的做多行为,到底是有多么可笑。”
马福军急忙点头,即刻摸出电话联系记者,同时,让手下员工,将相关资料、文件传输到某些媒体特定邮箱。
苏越转回头,又给聂远征打了电话。
“聂老,国内姚主任那边,你让他把我们一天前交代他的,关于国内各处主要精铜冶炼企业,核查到的目前真实的产能数据,以及库存数据,合计一下,一五一十地完全公布在国储局的资讯官网上,我相信此刻,国内的精铜库存,将是一个非常庞大的数字。”
“前面我们模糊了数字,提的也是前面几个月的产能和库存。”
“这一次,要的是目前,现在的数据,一定要给世界一个最为直观的数字表现,让他们知道,他们寄以希望的‘华国因素’,将在这一刻,彻底失去炒作动力。”
聂远征也知此刻形势紧急,点了点头,说道:“估计老姚那边,没有核实完,毕竟我们给他的时间,太紧迫了,没有提前准备,但我想……他会想办法的,你放心,我会通知老姚,让他尽快公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