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照房利美、房地美、美林银行、华盛顿互惠银行等发行的‘次级贷款’和‘房屋抵押贷款’衍生出的债券期货主力合约,不断建立空单,在100倍交易杠杆的作用下,也耗进去了差不多2000万美元。
“咦……雷曼兄弟的空头持仓,增加得好快。”
在‘添越资本’不断行动之中,华尔街,威灵顿资管集团内部,雷格基金交易室,核心交易员克雷莫兹注意到雷曼兄弟的盘面异动,急忙偏头转向基金经理戴利克,报告道:“戴利克先生,雷曼兄弟的盘面很不对劲,应该是有机构也意识到了雷曼兄弟的内部危机,在进行疯狂地卖空。”
“不止是雷曼兄弟啊!”
基金经理戴利克盯着盘面,眼神锐利,沉声回答:“同一时间,美林银行、华盛顿互惠银行,皆有大规模的卖空行为出现,这是有机构不待见华尔街几大投行啊,然而……具我们分析,风险没有到达能够动摇这几家投行根基的地步啊,为何这么急着卖空?”
“不过……这几家投行,近几个季度的财务,确实不怎么好。”交易员克雷莫兹接话,“未来这几家投行的前景,也不明朗。”
“但是股价,已经反应了预期。”戴利克又说道,“雷曼兄弟从去年高点,跌了差不多60%了,目前股价只有21美元,而美林比之雷曼兄弟,更惨一些,股价跌了近70%,现在报于32美元。”
“在没有明确的破产、倒闭风险下,这种低位做空,是很危险的。”
“那我们……”
戴利克看了克雷莫兹一眼,打断了他的话,继续道:“先观察着,我问一问到底是哪家机构在疯狂卖空这几支股票,然后我们再做出相应的投资策略。”
克雷莫兹点了点头,不再说话。
同一时间,纽银美隆内部交易中心,已经升任基金部首席投资官的罗伊小姐,也注意到了股市上,华尔街几大投行的股票异动。
“几分钟内,连续压价卖空,资金已经跟进数千万、上亿美元了。”罗伊暗自沉思,“空头头寸在迅猛增加,看来是机构在有意做空了,不是投资者的自然买卖交易。”
“伯特,能查清楚是哪家机构,在放空雷曼兄弟和美林这些股票吗?”
那位叫伯特的助理顿了顿,说道:“我试一试,这么大的资金卖空,通过券商机构接口,应该是能够查到的。”
不止股市……
在‘添越资本’迅猛建立空单的时间里,其所建仓的主力期货合约,也被许多华尔街对冲基金注意到。
当然,由于WTI原油的充足流动性。
苏越在WTI原油上的空单吃进动作,还没有被人注意。
“查清楚了。”午间休盘时间,纽银美隆投资部,首席投资官助理伯特先生高兴地闯进罗伊的办公室,说道,“查清楚了,在股市上,对美林公司、雷曼兄弟等华尔街投行机构进行大量沽空的,是华尔街的一家规模很小的投资银行。”
“通过券商接口,这些账户,大多来自于这家投资银行。”
“哪一家?”罗伊皱眉问道。
他原本以为大量沽空华尔街大型投资银行的,应该是与纽银美隆存在同业竞争的那些巨型投资机构和资管集团。
如今看来,倒是她多想了。
“远东银行。”伯特说道,“它在纽约的业务不多,但投资牌照,倒是很齐全。”
“哪家?”罗伊心头一震,急忙从办公椅子上站了起来,一双漂亮的蓝色眼睛,目不转睛地盯着伯特,再一次问道,“你刚才说哪家投资银行?”
伯特看见领导如此震惊的神色,吃了一惊,重复道:“远东银行!”
“天啊……”罗伊惊呼道,“没想到他这么快,就将目光盯向了华尔街,你去……哦,算了,我亲自去找沃克吧。”
说着,罗伊急忙走出办公室,直奔沃克的办公室。
目前,沃克已经进入纽银美隆董事会,代替托马斯,全面管理整个纽银美隆的投资业务,依旧是罗伊的直接领导。
来到沃克的办公室。
罗伊坐下之后,在沃克一脸疑惑中,没有任何废话,直接说道:“沃克,我们今天在股市上,发现了他。”
“谁?”沃克纳闷地问。
罗伊沉声道:“华国的那位,在伦敦一战成名,攫取华尔街数百亿美元利润的那位‘添越资本’苏先生。”
“他到纽约了?”沃克脸色严肃起来,急声问。
罗伊沉默了一下,说道:“目前还不清楚,我们只是发现了他利用旗下控股的远东银行,在股市上,疯狂卖空美林公司和雷曼兄弟,他具体的投资战略意图,以及他是否已经抵达纽约,还没有消息。”
“美林公司和雷曼兄弟……”
沃克低语了一句,在面前电脑上,调出这两支股票的行情走势,说道:“都是问题公司啊,美林公司因为所涉‘次级贷款’过多,所导致的债务问题和连续几个季度的亏损,股价虽已跌了大半,但未来前景依然黑暗,存在做空的动力。”
“雷曼兄弟,最近迪克·福尔德在疯狂地寻找资金,其涉入的CDO、CDS业务,比美林还要严重,资产负债,多年积累下来,已然高达5000亿美元以上,再加上第一季度大亏损,第二季度,估计也好不到哪里去。”
“在华尔街目前剩下的四大投资银行中,雷曼兄弟和美林,确实也是实力最弱,问题最多的。”
“单凭远东银行在这两支股票上的卖空行为。”
“恐怕还难以断定这位苏先生在华尔街有什么大的投资、投机行为。”
沃克想了想,继续说道:“罗伊,你先跟这位苏先生联系一下,探一探他的口风,然后咱们再议定后面的投资策略。”
“如果……他真在华尔街的话。”
“那最好约见一下,目前市场暗流涌动,前景不明,谁也猜不到后面会发生什么,这人总能在关键时刻,切准市场脉络,咱们听一听他说什么,观察他的目的,应该能对目前混乱的局面,看得更明白一些。”
“好。”罗伊点了点头。
她退出沃克办公室之后,就急忙给苏越打去了电话:“喂,苏先生,好久不见,听说你到纽约了,是吗?”
苏越骤然接到电话,皱了皱眉,没想到消息传得这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