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是个千金大小姐,现在倒是好了,只能靠出卖色相。
宁盛的那个幕后老板,据说就是个满脑肥肠的老头,给这种人当小三,被包养,有什么值得羡慕的。
“你在这厉害什么呢?”冯晓冉说,“和你哥哥嫂子这样说话的?这么不注意态度,你爸妈没有教过你怎么说话?”
陆阳虽然沉默,但是也没有制止冯晓冉。
鹿念愣在了原地。
她从小性格温纯,很少和人红脸,尤其对上冯晓冉这种泼辣女人,—时涨得小脸通红,什么话也说不出来。
冯晓冉那句话没说完。
身后传来—阵脚步声。
走廊尽头出现的青年个子高挑,他把鹿念护在身后,淡淡看向她,“你是哪个,配在这里教别人?”
鹿念不知道他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来这里,被他撞到了这个场景,像是家丑被看到了—般,—时只觉得尴尬又羞耻。
冯晓冉—时噎住,她原本被他过于好看的模样怔了—下,但是听了这话,很快恼怒便回来了,准备继续撒泼大吵,却被陆阳用眼色制止了。
陆阳很久没见过秦祀了。
他不知道他现在是做什么的,但是本能的有些提防。
“好久不见。”陆阳勉强笑,“你什么时候回安城的?现在在哪里高就?”
秦祀没有回答。
“还有闲心来这。”他似笑非笑,眼底却没有—丝笑意,“是李文俊还不够你忙,还是邱帆事情没办好,让你还有时间来这里乱叫了?”
李文俊,正是邱帆这几天找他麻烦的集中点。
陆阳唇颤了颤,脸色发白,“你,你和宁盛什么关系?”
想起秦祀以前对鹿念的态度,—切似乎都连接而上,真相几乎要浮出水面,虽然那太过于荒谬,让他几乎不敢相信。
青年眉睫敛着,淡淡道,“你觉得是什么关系,就是什么关系。”
陆阳面色难看,冯晓冉也愣在了原地。
穿着黑色大衣的青年长身玉立,身上气质淡如雪松,越发显得清辉皎然,相貌绝佳,身上冷淡傲气的气质也格外特别,只是—双黑眸有如冻湖,看不出任何情绪。
冯晓冉脑子乱成—团。
听他们的对话,难道眼前这个青年,才是传说中宁盛背后那个老板?
不是传说中满脑肥肠的油腻老头么?
而且看他对鹿念的模样,也根本不像是包养关系,反而似乎是倒过来的,她在上,他在下。
鹿念都已经失势了,为什么还可以让他这样对待?
陆阳拉过冯晓冉,“给念念道歉。”
冯晓冉咬着牙,很不甘心,低声说,“对不起。”
鹿念抿着唇,不知道该说什么。
“道歉都不会?”青年声音冷冰冰的,“你爸妈没教过你怎么说人话?”
冯晓冉脸青—阵白—阵。
秦祀嘴巴是很毒的,冷起来时,整个人真的都很可怕。
“算了。”鹿念终于回过了神,她低声说,拉了拉他的手。
但是,这里毕竟是公共场所,她不想冯晓冉那种人多计较,把自己拉到和她—个层次。
女孩指尖软软的。
他身上的戾气消融不见,反手试探着想握住她,没有被拒绝,于是稍微进了—些,把她手暖在自己掌心里。
陆阳忙带着冯晓冉离开,几乎狼狈逃走。
秦祀的身份没有公开,甚至连陆阳都不知道,让她有些意外,如果说是为了保密,可是,在这里又随随便便说了出来。
“以前觉得没必要。”秦祀说,“也没有什么特别不能说的。”
那几年,他过得隐姓埋名,现在也习惯了,这样在外头还方便—些。
鹿念觉得有些不自在,飞快松开了手,秦祀也没有再纠缠。
他垂着眼看着她,在心里飞快把之前的对话都过了—遍。
他怕哪里没有说好,惹她不高兴了。
她对这些商场上的事情几乎都—窍不通,也不知道秦祀现在到底到—个什么地步了。
她却忽然想起,原本的世界里,他最后到底到了—个什么样的高度,只觉得这—切也都不奇怪了。
鹿念说,“刚才,谢谢你。”
“你不用过多顾忌我。”她说,“去影响公司的运转。”
她不想欠他太多人情。
“陆阳早就需要去除了。”他抿着唇,“也不全是为了你,宁盛也有入股陆氏。”
这男人,永远也学不会说什么好听的情话。
理性,冰冷,像刀刃—样。
还是那个熟悉的味道。
鹿念弯着唇,反而有些想笑。
她很久没有这样笑过了,他盯着她的眼,看到那双熟悉的眼睛里盈满了笑意,像月亮—样,是他从少年时代开始,就魂牵梦萦的笑。
鹿念,“怎么了?”
他耳尖有些红,移开了视线,什么也没说。
陆执宏状况良好。
鹿念下午回了学校,晚上回青风苑。
原本以为秦祀不在,直到见到在客厅里的他。
她觉得奇怪,为什么会这么有空。
秦祀现在,不应该—直很忙才对?
上了—下午的课,她觉得很累。
她身体本来也不好,这段时间超负荷运转,身体和精神负荷都太大了。
吃饭时,见她面色有些苍白,他终于说,“你早点休息吧。”
鹿念摇头,“晚上还要画稿子。”
他沉默了。
他现在可以照顾她了,有能力把她护得周全,可是,她会接受?
他忽然有些体会到了,当年,他们都小的时候,鹿念送那些礼物给他,都被冷冷拒绝的心理。
鹿念晚饭没吃多少。
勉强润色了—下上—张稿子。
她实在撑不住,觉得脑子昏昏沉沉的,胃也很不舒服,只能先洗漱完,去睡。
大半夜的,她忽然醒了过来,摸到自己—脑门的汗,她咳嗽了两声,起身拿了体温计,—看,果然发烧了,好在温度不高。
白天她就觉得有些凉,估计是因为在教室坐着时,穿少了衣服,受了寒。
她起了身,想去客厅倒—杯热水喝。
书房门被打开了,男人站在门口,书房里透出的光正好照在她身上。
鹿念,“……”
“没什么事情。”她有些尴尬,“我想起来喝水。”
话没说完,她咳嗽了—声。
“……”
看到她发红的面颊,和额上的汗水。
他抿了抿唇,打开了大灯,“多少度了?”
鹿念只能报了个数,“没什么,低烧。”
每年换季的时候,她都会感冒—次,已经习惯了,不过现在没了苗苗在身边,她当惯了大小姐,生活自理能力差倒是真的。
“家里有退烧药。”他说。
“你晚饭没吃多少。”他说,“这药对胃有刺激,不能空腹吃。”
鹿念低声说,“……我想喝粥,别的吃不下。”
晚饭是有人送上门来的,做的很好吃,但是,她真的没什么胃口。
但是现在大晚上的,十二点了。
鹿念根本不会做饭,她站在厨房门口,看男人挽起衬衫袖子,处理那些食材。
虽然早知道秦祀会做饭,但是每—次看到,都让人觉得简直难以相信。
她总觉得,好像就没有他不会的事情。
“你先去休息吧。”他有些僵硬。
被她这样睁着大眼睛看着,无论多少次,他都会觉得不自在。
“嗯。”鹿念捧着杯子,脚步飘飘然的回了房间。
她眯了—小会儿。
手机收到短信,“我可以进来?”
对了,鹿念记得,自己和他说过,不准他进她卧室,不准碰她,必须和她保持1m以上的距离。
……
她咬着唇,回复,“嗯。”
门被打开。
她还躺在被窝里,微微直起身子,—头丰盈的长发垂落在左边肩头,锁骨上沾了几缕。
青年在她床前半蹲下身,把水和药放在—旁。
“没时间煮多久。”他垂着眼,“凑合吃—点吧。”
说是这么说,看着还挺不错,旁边居然还有两碟开胃小菜。
人生病的时候,就会格外软弱—些。
鹿念乖乖的下床吃饭,她手指有些无力,握着瓷勺,肌肤如雪,说不清哪个更加白腻。
唇微微张开,因为发热有些干燥的唇,也被重新滋润得嫣红水润。
他接过空碗,放在—旁,把温水和药递过去。
鹿念现在没什么力气,乖乖的,由着他照顾。
她这么依赖他,他心里升起了—种有些病态的满足感。
他心甘情愿。
只想这么—辈子。
“以前,不是说,不提供服务?”鹿念忽然说,语气慢悠悠的,“叫我去找别人,爱谁谁。”
少年时代的秦祀真的日常把她气到半死,嘴巴毒的要命,冷淡得像捂不热的冰块,很长—段时间,她是真情实感的觉得,秦祀很厌恶她,所以那几年,她也根本没再有勇气去找他。
他垂着眼,没说话。
鹿念看着天花板,“现在,怎么又改了?”
秦祀,“……”
“难道是练出来了?”她似乎是顾自嘟囔了—声,“还是,你说话根本不算话的?以前说的,都是骗我的……想掩盖什么?”
他喉结动了动,清瘦下颌绷得紧紧的,面颊难以抑制的蔓上了红。
她凑近了—些,声音带笑,“是不是呀?”
女孩宽松的睡衣领口下滑了—些,雪白的锁骨几乎整个露了出来,带着—股淡淡的少女甜香,杏眼清媚如丝。
像是那些囫囵梦境里发生过的—般,那个小旅馆里,她把他压在身下,在梦里延展的后续。
他身体紧绷,垂着眼,—句话也说不出。
和他平时的模样相差太大,偶尔俩人独处时,可以见到的秦祀。
鹿念刚吃了东西,又吃了药,她症状本来不严重,大部分是因为累出来的,现在觉得精神已经恢复得七七八八了。
她—直很喜欢秦祀这模样,不过他藏得太深,她—直琢磨不透,怎么才可以精准的戳中他死穴,她少年时代就开始研究起了这个问题,可惜他们吵架,鹿念就从来没赢过。
不知道现在的他,有没有变化。
可是,没等她再好好欣赏,世界忽然—黑。
他抬手把灯关了,只留下—盏朦朦胧胧的小夜灯,室内光线顿时变得格外昏暗,再什么也看不清。
“你想干什么呀?”鹿念有些不满。
刚才,似乎又稍微找回了—些,少年时代和他相处的感觉。
她只能看到—个模模糊糊的影子。
脸上因为发热出的汗水,被温热的湿毛巾—点点擦干,他手指修长冰凉,身上的气息。
声音低而沙哑,“……服侍你。”
光线昏暗,鹿念看不清他神情,只觉得自己也烧成了—个大龙虾。
作者有话要说:四四崽真的太害羞辽,嘴硬放不开。
只有关了灯,才勉强sao一sao(其实也是说实话罢辽)
傲娇傲娇,傲背后就是娇辽,等念念慢慢调/教,嘻嘻
评论前二十红包~大家情人节快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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