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岩被贺林这番自我洗脑,皮厚心黑的姿态给惊呆了。
终于明白了什么叫到颠倒黑白了!
他本就不是那逆来顺受的脾气,又对贺林一直就有心结,见贺林这样,将陈年旧事都拿出来说,也忍不住了。
冷笑一声:“若是按照大伯这个说法,当年我爹放弃学业,在家努力挣钱,供养大伯读书科举,那对大伯岂不是也恩重如山?大伯倒是真知恩图报呢,又报答过我爹什么?”
“大伯本就是贺家供出来的,族里亲戚那么些年也没少过帮衬,情分也好,报恩也罢,谁家中了举人不是拉扯回报当年帮助过自己的族人亲戚?族里亲戚至今,也就是将田地挂在大伯名下,免了税赋,并不曾到大伯这里打秋风,或者打着大伯的旗号,在外头招摇撞骗!怎么到了大伯这里,倒像是贺家族人沾了你多少便宜?”
“还有那镇上的小院子,大伯恐怕是忘记了,当初那契书上写的是你的名字,虽然爷奶说是将院子留给我,契书也给我了,可那契书上的名字,我却没改过,如今还在大伯你的名下呢!”
“大伯何必说这些shā • rén诛心的话,好似我们贺家全族拖累了你一般?若真是不服,不若咱们去寻李大人评评理去——”
这句话一出,贺林本来暴怒的脸,一下子僵住了。
虽然这些事情是小节,说出去不好听,大约自己要背负一个刻薄寡恩,忘恩负义的名声了。…
如今就算被岳父知道,大约是无伤大雅,毕竟他还用得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