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狗子是他们这几个里头的领头的,他们都是跟着二狗子混的。
他有门路,在镇上赌坊里当打手,带着他们一群人,看场子,若是有人想欠了赌债不还,都是他们去催债。
或者赌场的人闹事,也是他们镇场子。
那催债是来钱最快的,每收回来一笔,赌场的管事都会给他们分上一点。
大头都是给二狗子了的,他们都拿点零头。
因此那二流子这话也没说错。
张春桃一挑眉,“那你们谁去搜搜他的身?”
这群二流子在赌场看场子也有段时间了,学会了看人,知道张春桃这个娘们邪性不好惹。
都想着怎么讨好,能把自己摘出去。
因此听她一发话,都蜂拥而上,想立个功。
一时间,那躺着的二狗子身上的衣裳都几乎被扒干净了,要不是还记得张春桃在场,估计连底裤都不剩了。
也亏得那二狗子昏迷不醒,不然被这样对待,估计又能气昏过去。
其中一个先举着一个钱袋跳了起来高呼:“姑奶奶,我找到他的钱袋了!”
说着将那钱袋上的系口绳子拉开,在石头上倒了出来,叮叮当当一阵响,倒是倒出来好几个碎银锭子和几十个铜板。
没想到这二狗子倒是头肥羊!
本以为就这么一点的,没想到还有个人也跟着站起来喊道:“姑奶奶,他这里还有,还藏了私房钱!”
说着也不知道从二狗子衣服哪个暗袋里居然摸出一张银票来。
“姑奶奶,这里,他还有个金戒指!”
……
真是惊喜不断。
那些二流子一边将战利品摆在了石头上,一边还忍不住嘀咕,“二狗子这王八蛋,平日里嘴上说得好听,说咱们都是异父异母的亲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结果这狗x的,居然藏了这么多钱!”
“就是,受苦受累的活都是咱们干了,钱拿得最少,他倒是黑心!昧下这么多钱!亏老子们还真拿他当兄弟呢!”
“呸!这狗x的,活该!”
……
一时居然都义愤填膺起来。
张春桃抽抽嘴角,这是一群缺心眼吧?
又示意其中一个最积极的,将那包银钱还有金戒指和银票都包好。
那二流子左看右看半日,索性将那二狗子的衣裳一扯,将那银钱都包好了,恭恭敬敬的献到了张春桃面前:“姑奶奶,都在这里了。”
张春桃拿树枝挑到了一旁放着,这才又站起身来:“说吧,今天这事,咱们怎么了结?”
几个二流子才回过神来,对啊,这女土匪没那么容易放过他们啊!咋办?
对视一眼后,一个个都跪下来,苦苦哀求起来。
这个说自己上有八十老母,那个说自己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要养,还有的就哭自己家里几代单传,就这一根独苗。
啥借口都找不出来的,索性抓着张春桃手里的树枝,不要脸的道:“姑奶奶,我知道错了!您大人大量,就当我们是个屁,将我们放了吧?我们以后肯定再也不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