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二狗子的姐姐倒是心疼弟弟,想去买,一听说来去五六天,买回来这疼劲都过了,也只得罢了,还好生去劝自己弟弟,再忍几天就好了。
疼得睡不好,天天被灌苦药汁子,三四天过去,这群二流子就形容憔悴了大半,本来就因为摔下山,都破了相,这一瘦,越发看起来砢碜了。
除了二狗子还在药馆里住着,其他人都被接回家去休养去了。
等二狗子熬过了那伤口疼痛期,人略微恢复了些,他姐姐这才问起他受伤的事情来。
二狗子是一个照面就被张春桃给脑壳开花晕过去了,自然不知道后来发生的事情。
其他二流子回想起那张春桃说起shā • rén和废掉他们命根子的时候,轻描淡写的态度,就忍不住心里发寒,一阵后怕。
哪里敢提,这娘们太邪门了,若是招出她来,惹急了,对付不了二狗子,把他们给废掉肯定是能做到的。
为了自家性命和命根子着想,自然都支支吾吾说不清楚明白。
加上他们摔了几次后,也知道绑着腿脚是下不了山的,还是狗蛋想出来的法子,寻了一块尖利的石头,先将捆着手的布条磨破了,腾出手来,将捆住脚的布条解开了。
这才你拖着我,我扶着你,跌跌撞撞的下了山。
好几个下山就晕过去了,唬得八角屯的人只得套上唯一的一架牛车,将他们整整齐齐的在车上摆好,给拖到了镇上。
此刻二狗子的姐姐问起,他只记得自己被张家那个丫头给揍了,可这话说出去,第一丢面子,第二别人也不信啊,一个大男人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揍成这样?传出去了,以后还怎么混?
思来想去,倒是想起跟张家丫头一照面的时候,她后头好像跟着一个男人?猎户打扮,只记得了那一脸的大胡子。
因此只将受得这罪,都推给了那猎户。
其他几个二流子见二狗子自己先认定了仇家,也求之不得,不然若是让二狗子知道,他那断了的肋骨都是他们几个给踩的,那就惨了。
一个个互相看了一眼,都十分默契的也顺着二狗子的话说,只说胡子猎户本领十分高强,一个能敌十个。
尤其是猎户手里有刀有弓箭,若不是他们跑得快,还十分有义气的将昏迷的二狗子给拖走,只怕都要丧命在那弓箭下了。
二狗子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张春桃那一石头给敲坏了脑袋,也没察觉出这帮兄弟说得话有漏洞,倒是发现自己身上的银钱被打劫一空了。
这下可是真急眼了,那银钱他可攒了老一阵子了,尤其是那个金戒指,老值钱了。
那可是他去收账的时候偷偷昧下的,打算藏起来当作传家宝呢。
居然被人给洗劫了?
一问狗蛋他们,都异口同声地说是贺岩抢走的,将黑锅牢牢地给扣在了他头上。
只恨得二狗子咬牙切齿,立逼着他姐姐去找保长姐夫去,帮他出了这个口恶气才好。
二狗子的姐姐本名叫马大妮,早年嫁给了保长吴富贵下头一个保甲吴三当婆娘,因为长得有几分姿色,被吴富贵看中了。
吴富贵手头大方,又会哄人,马大妮是个眼皮子浅,裤腰带松的,两人眉来眼去了一段时日,就趁着吴三不在家,滚做了一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