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孟氏咬牙道:“有什么大不了的?没有他张屠夫,还得吃带毛猪不成?不就腌肉么,娘虽然腌得少,可看也看了这么些年,该怎么做,娘心里也有数。正好娘教教你,等你嫁到马家去也有用。”
说着肚子饿了,只得起身去灶屋里,随便煮了个面疙瘩汤,上面放了几块切好的猪血,只是没放别的调料,面条看着就白惨惨的,猪血暗红色的铺在上面,实在不好看。
可此刻也没别的吃,张春桃那模样是铁了心不会做饭给她们吃得,母女两人对坐着,勉强将这面疙瘩汤给吃完,胡乱回屋睡下了。
第二日一早,张春桃就被贺岩喊醒,两人收拾好,就往那偏房三婶子家去了。
三婶子是个勤快人,家里一头猪喂了差不多一年半,都是吃自家的米糠和猪草菜叶子,喂得肥壮,那架势差不多快两百来斤。
所以今天来帮忙的人也格外多些,男人们将猪按倒在地绑好,然后抬出来,等着秤一下重量后,杀猪匠好下刀。
女人们就在灶屋里忙活,张春桃因着做饭好吃,已经被三婶子委托今天掌勺给大家做饭了,零碎的活计都有别的人做,她还算清闲。
一边手里忙活着,一边听那些来帮忙的人跟三婶子唠嗑,都在夸三婶子这猪喂得好。
三婶子脸上带着笑,心里也有一本帐,这猪两百来斤,杀完后,除去猪内脏之类的,估计光肉就能有一百三四十斤呢。
她自家打算留下三十来斤肉就不错了,剩下的都是要卖掉的,卖掉猪肉的钱加上之前存的,明年就可以给小儿子娶媳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