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来节香肠,就这么今天一节,明天半截的,昨儿个就吃完了。
那肉,按照孟氏的方法腌制,开始估计是盐放少了,然后肉就有点变味了。
没法子,两人又那热水洗了,重新腌制了一遍,吸取上次的教训,多多的放盐,然后,齁得很。
一块肉切下来,不泡上一天一夜,完全不能入口。
以前每年都是孟氏做几道菜,好像也能过,可今年这尝到张春桃做的饭菜后,让她们母女闻着味道吃不着,那肯定是心里不乐意的。
母女俩现在就想着,怎么能趁着过年,好结束这分开开火的日子,继续能吃上张春桃做的饭菜。
如今算是也看出来了,指望贺岩和张春桃主动来喊她们一起估计是不可能了,还得她们母女两人先低头才是。
贺娟的意思是,低头就低头呗,道个歉,然后就能有饭吃,这有啥?
孟氏还有些拉不下面子,想再抻一抻呢。
结果就发现自家儿子下半晌的时候出门,端了一大碗豆腐脑,居然径直就回屋了,半点也没想着给正屋里的老娘和妹子分一点。
顿时就气得不行。
再一看,过了一会子,贺岩和张春桃出来,两人似乎分工好了,贺岩拎着一个牛肚子,先是在雪地里擦洗了半日,又烧了一盆草木灰水,将那牛肚子泡了进去。
牛肚子?孟氏心里一个激灵,这东西可不是寻常能弄来的?这么一想,莫非那日从杨家弄回来的,是牛肉?
那可是好东西!孟氏到底活得日子久了,嫁到贺家这么些年,还是吃过两回牛肉的。
也是机缘巧合,村里的老牛老死了,宰杀卖肉,恰逢贺林回家,贺家老太太心疼大儿子,买了一些回家,她跟着沾光吃了两次。
至今还记得,那么大块的腩肉,炖得烂烂的,实在是太香了。
本来还想抻一下的心思立刻没了,就琢磨着现在就去道个歉去?
然后灶屋里没一会子传来一股膻臭味,跟上次她把猪油熬坏了的味道有些相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