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是从最简单的面条做起,也是因为上次马母见贺娟做臊子面,虽然臊子做得堪比强力泻药,可面条还勉强过得去,好歹吃了不拉肚子不是?
因此今天早上就是做面条,从发面开始。
这些贺娟倒是也会一点,又有马母在旁边眼睛都不错的指点,虽然开始有些慌乱,可慢慢也就有模有样了。
只是她一贯会偷懒,那面团揉得自认为差不多了,就打算摊平后切成面条好下锅。
才停手,马母就说话了:“继续揉——”
这才哪到哪?自家揉面条,自然要揉得面条筋道有弹性才行,这么随便揉两下,糊弄谁呢?
贺娟没法子,只得咬牙继续,两只胳膊揉得都酸软得没知觉了,马母才开了金口说可以了。
又让她将面擀平,好切成面条。
贺娟的手都抖得像筛糠了,若是在娘家,不说孟氏先心疼的不行,就是她自己,也要甩手不干了。
可现在她不敢,眼泪在眼圈里憋着打转,还不敢哭出声来,只觉得委屈得不行。
这嫁人怎么这么难?婆母怎么这么刁钻?不就是个面条吗?非要揉那么多下?这就是故意在为难她!
一面心里呼唤着马远志,她在这里受苦,远志哥哥怎么不来救自己?
实在是忍不得了,贺娟眼珠子一转,就琢磨着,切面的时候拿刀把自己手割个口子,是不是就可以借口受伤了不用做了?割深一点,说不得还能多休息两天,又能让远志哥哥心疼心疼自己。
这么想着,她好不容易擀平了面团,拿着刀切了两下,就忍不住要往手指头上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