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如果欧阳寮的记忆也能通过那棵凤凰树找回来呢……
想到这里,柳雨沫深吸一口气,最终是叩响了那扇门。
华丽的木门从里面被打开,那名与记忆中还有些重叠但已经长得越发英俊帅气的少年站在了门后,柳雨沫的心突然变得更加绞痛。
“姑娘你……你是谁?我没见过你。你怎么进来的?”欧阳寮愣了一下,下意识地将柳雨沫拽进了房间里,然后迅速地扣上门。不知道是什么原因,他就是觉得眼前的这位姑娘既不是来皇宫寻仇,也不是偷东西的,为了不让她被皇宫内巡查的御钦军抓住,他只好出此下策。
“对不起,刚刚事出紧急多有得罪,不过……这不是你该出现的地方,我不可能一直把你藏在这里,找个机会离开皇宫吧……你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吗?”欧阳寮瞧见满面愁容的柳雨沫,这多情善感的小脸蛋要哭了似的。
“你……真的不记得我?”柳雨沫鼓足勇气问道,比起对于那座废院,她永远对欧阳寮怀抱希望,看到欧阳寮的那一刻,她似乎明白了在凤凰树岛与袁荽芜寒暄的时候,荽芜那欲言又止的心境。
“我该认识你吗?”
柳雨沫苦笑着:“你去过凤凰树岛吗?”
“我……去看过阎子淮。”欧阳寮回答道。
“那你对那棵凤凰树有什么看法吗?你站在树下就没有想起过什么?”柳雨沫着急地不依不饶。
欧阳寮却只能想到不好的回忆,那就是阎子淮冷漠地对他说,他只剩下三年的寿命。
“那你还记得五年之前你的热毒疹是如何好的吗?”
欧阳寮回忆着,他所记得的,人们口中说是那样,有一个神秘人留下了救命的草药。但所有人都对那个名字讳莫如深。柳雨沫抓住欧阳寮的手腕,终于忍不住泣不成声:“是我啊!是我采的草药给你,是我救了你一命!”
记忆就是这么奇妙,有时候你失去了它,你就根本不知道当你重新拥有它时有多么痛彻心扉,柳雨沫本就不是一个坚强的人,当那根记忆之线重新被牵上之后,她几乎难受得无法呼吸。
这种悲恸让人忍不住与之共情,欧阳寮也难过地拍拍柳雨沫的肩膀:“对不起,我真的想不起来了,你告诉我你叫什么,我好重新记得我恩人的名字。”
柳雨沫的肩膀抽动着:“柳雨沫。我叫柳雨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