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想跑回去看看唯从风和杜逢节那边的情况,不知道唯从风有没有进城,不知道发生了这样的变故之后,那伙人还会不会和暗哨联系。
结果覃癸车趴在巷子口边缘往外张望着,看到依旧没有人过来便才放心地回头继续靠着墙,但是一回头,他又被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头发有些凌乱,几乎遮住了她大半张脸的女孩站在他身后,滴溜着那双皂白分明的眼睛好奇地看着覃癸车。
这个生死存亡的时刻,覃癸车当然是谁也不想看见,也不想被谁看见,和那个女孩打一对脸的时候吓了一跳,惊悚地呼出声来。
“你在干嘛?”女孩慌忙伸出手堵住了他的嘴巴确保他不会真的叫出声来。
覃癸车平复了一下心情,点头确定以及不会再乱叫了,然后手忙脚乱地扯开女孩的手。
“我刚刚shā • rén了,太可怕了,我觉得他的同伙要来杀我,我没地方可以躲了,我好紧张……”当然,就算在这种关头,覃癸车还是一个止不住话的小话痨。
结果女孩脸一沉,拍拍覃癸车的肩膀:“跟我来。”
就把他藏进了旁边一堆竹竿里。
果不其然,那些人还是很快就追了上来,不仅如此,他们还是分别从不同的地方汇合到这条岔路口的,刚刚若是覃癸车决定回去,只怕是会在回去的路上和他们碰上。
不过他们汇合到一起,没有人在路上看到覃癸车,于是大伙儿都在集市口这边观望了一会儿。
女孩坐在巷子口那堆竹竿旁边的倒扣着的篓子上怔怔地看着那伙人,当然,那些人里面也有不少人注意到了这边,覃癸车在竹竿缝里骇傻了,心里万般祈求着不要看过来。
其中一人直接和女孩来了一个对视,那一眼对视仿佛过去了千百年一般凝固了许久,许久到覃癸车怀疑那个人已经知道女孩就把自己藏在了竹竿堆里。
但是又这样僵持了许久,最终那群人放弃了再往这边搜寻,直接往集市里搜去。
等到确定不会再有人回来,覃癸车终于松了一口气,从竹竿堆里钻了出来。
“谢谢。”
“不客气!”女孩撩拨开额间的刘海,抬起头笑嘻嘻地看着覃癸车:“他们是鞑鞧人?”
“你怎么知道?”覃癸车问。
“之前在路上见过一些,他们长得几乎和大鞅人没什么区别,但就是给我感觉不太一样。”女孩耸耸肩。
“刚刚吓死我了,我真的以为我们要被发现了,不然就会连累你的,不过话说回来,他刚刚分明是已经对我们起了疑心,怎么没有再往这边搜索了呢?”覃癸车甩甩自己的马尾,向女孩行了一礼。
“可能我比较不起眼吧,所以他觉得我这边肯定没啥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