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冲着你来,一定是有把握的……你没事就好,我就是瞎担心了。”欧阳寮摆摆手:“我们已经把整个国公府都搜查了一遍,发现一个很奇怪的事情——这里,已经被什么人翻过一遍了,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有留下来。这样……本来还有可能获得流光盏的线索是不是也断了?”
“线索断了也没关系,阎子淮又不是靠那些没有用的线索来收回禁器的。”闻声,他们看见从廊柱上靠着一个穿着葛色长衫的瘦小女孩,覃癸车看到这个女孩的第一眼就被吓得一哆嗦,这个女孩给人的感觉和婴羊给人的感觉很相似,病弱而瘦小、蒙着一层死寂的阴翳。
“师姐,你朋友?”柳雨沫自然也不喜欢这个女孩,她也被吓了一跳,畏畏缩缩地掩在了阎子淮身后。
“当然不只是朋友这么简单。”女孩耸耸肩,走过来,环视了一圈,饶有意味地站在了欧阳寮面前,虔诚地行了作揖礼:“民女言寺,拜见殿下。”
欧阳寮打量着言寺的身段,将信将疑地问她:“我是不是以前见过你?”
可是不等言寺说话,阎子淮便过来拽住了言寺的手,抢先一步接过话茬:“太子殿下,此行有许多我已无法预料的变数,而且寻找禁器原本就是我的职责所在,我不敢再劳烦你还有其他人,所以我决定此番前来向各位请辞,而言寺将与我同行。”
“为,为什么不是我?我帮不上忙吗?”欧阳寮大为吃惊。
阎子淮说她要去解决命运中的宿敌,回来的时候却还带来一个看起来十分脆弱的女孩;阎子淮说她去解决的是鞑鞧商队送进城来的隐患,在离开之前,她一直在研读关于木诗的档案,言寺、言寺、诗……不,不可能吧?
想到这个可能性的柳雨沫则由于信息量太大一时间惊讶得说不出话来,她看着那个女孩,心里一团理不清的乱麻,恐惧的情绪像冰水从头浇下,浑身的凉。
阎子淮看想着各种拙劣的理由来安抚欧阳寮,实在说不过了,便拽着言寺就走,她没有说服欧阳寮的理由,只是在劝诫欧阳寮好好守着恙城,守着大鞅百姓的平安,留下了兢兢业业做好太子该做的事。
分明着言寺有几次想说话,都被阎子淮立马打断,最后拉着言寺急匆匆地离开了后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