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们还是在这玩到接近凌晨才各自回屋,等人走后,套房里瞬间安静下来。
两人洗完澡,安棠趴在床上,拿起平板看白日里的婚礼视频。
她看得津津有味,贺言郁靠着床头,身上穿着纯黑的丝质睡衣,领口微敞,露出冷白的锁骨和脖颈。
男人伸手握着那截莹白纤细的脚踝,安棠扭头望了他一眼,“别闹,我还没看完了呢。”
“棠棠,什么时候看不是看,非得现在?”贺言郁浅笑,拽着她的脚踝,慢条斯理的把人拖回去。
睡裙因他的动作上滑,逐渐从小腿肚到大腿根,安棠丢开手中的平板,从床上爬起来。
贺言郁适时地松开,他坐靠在床头,嘴角啐着笑,一双深邃的桃花眸就这样凝视她,好似在等她接下来会干什么。
安棠坐在他的腰腹上,小手揪着他的领口,拉着人凑近,“不看视频那干什么呢?”
“你说呢?”男人的掌心扣着她的腰肢下移。
肆意且放纵的夜晚,所有的声音都被暧昧绮丽所笼罩。
贺言郁的胸膛淌着汗,发鬓微潮,他扣着安棠的腰,在最后关头用力贯穿,嗓音带喘,与她耳鬓厮磨:“棠棠,你爱我吗?”
安棠抱着他,好似大海里载起载浮的船只,被海浪肆无忌惮的拍打,这一刻只能拥着他。
她笑着吻上他的喉结,声音娇软:“我爱你……”
度蜜月
两人结婚后,贺言郁把公司的事安排妥当后,就带着安棠去度蜜月。
他们去过很多地方,有被誉为太平洋女王的大溪地,梦幻绮丽的兰卡威岛,风情浪漫的普罗旺斯。
最后一站是在法国巴黎。
他们在巴黎看到一个街头艺人,那女人身材高挑,穿着露脐装和短裤,纯黑的,外罩一件松垮宽松的白色透明衣,一头波浪卷发妩媚风情。
她带着黑色口罩,看似漫不经心的玩着架子鼓,实则手臂线条漂亮流畅,爆发力十足。
安棠挽着贺言郁的手,站在那看得津津有味。
她拉了拉男人的袖子,“贺言郁,这个小姐姐好帅,爱了爱了。”
“……”贺言郁无奈的看着她,“棠棠,我们还在度蜜月。”
“所以呢?”
“你当着我的面说爱别人,合适吗?”他扣着安棠的侧腰。
“这不一样嘛。”
安棠踮起脚,亲了亲他的脸颊以示安抚。
野性奔放的架子鼓音结束,围观的人一片好评,许萤随手把鼓棒丢在旁边,视线落到安棠身上,她站起身,指尖勾起一枝带刺的红玫瑰走向安棠。
妙曼风情的女人,举手投足带着魅惑和妖冶,她脚踩黑色的工装靴,一步步走到安棠面前。
许萤将手中的玫瑰往前递,送给她,“新婚快乐。”
“嗯?”安棠不认识她,同时也很诧异对方怎么知道,但她还是笑着接过,温声细语道:“谢谢。”
“不客气。”
声线性感,很像那种独特的烟嗓。
许萤转身离开,没再玩架子鼓,随后就有人来收拾残局。
巴黎的风拂过空中,吹起她轻薄的透明外衣,安棠看到刚刚那个女人的腰侧,露出一截纯黑刺青,蔓延至露脐装里面,但从外形来看,不难猜出应该是一枝花。
贺言郁见安棠一直盯着许萤看,目不转睛的模样当真刺眼。
他捏着安棠的下颔,迫使她把注意力放在自己身上,不开心道:“别看了,再看我可就生气了。”
“她送我玫瑰耶。”安棠垂眸看向手中的玫瑰,花瓣鲜艳饱满,然而,瓣沿已经发黑微卷,像是极致美艳背后的颓靡、腐烂。
从事写小说的人,最容易因为看到的一些寻常东西而产生无限联想。
她抬头又望了眼那个女人消失的方向,人群攒动,再无踪迹。
贺言郁觉得自己真是命运多舛,在哪都能遇到“情敌”。
他说:“我之前送了你那么多玫瑰,也没见你这么高兴。”
“这不一样嘛。”
这时,旁边的人突然开始激动。
“啊啊啊,我就说刚刚那个玩架子鼓的女人为什么那么眼熟,呜呜呜呜,那不就是我的女神吗?!”
“BR士唱许萤,啊啊啊啊啊啊啊啊,那是我老公!!!”
安棠瞧见那几个人用羡慕嫉妒的目光看着自己,但是没过多久,她就听见她们释怀道。
“好吧,玫瑰送给星星,也不是不能接受。”
“这算是梦幻联动吗?”
“呜呜呜女神的女神,羡慕不来。”
安棠拿着玫瑰,看了眼贺言郁,又扭头望向茫茫人海。
她好像意识到,刚刚那个玩架子鼓的女人是谁了。
几年前,谢织锦曾在法国巴黎街头遇到许萤,后来回国还专门给她看了照片。
谢织锦说,在法国遇到一个跟她很相像的女人,不是长相气质上的相似,而是她们本质上可以归为一类人。
那个人就是许萤,刚刚赠她玫瑰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