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无价的,你以为随随便便一根红绳就能打发吗?”
她的语气很冷,至少这些年来,贺言郁从未听见她用这种口气跟自己说话。
贺言郁就没见过比她还会翻脸不认人的人,昨夜缠着他索吻的人是她,夹着他不放的人也是她,在他耳边温柔痴迷说着情话的人还是她。
感情什么便宜都被她占尽了,而他只是她消遣的工具?
贺言郁胸口憋着熊熊燃烧的怒火,冷笑道:“再无价,现在也是被人践踏的脏东西。”
“你滚——”
安棠抄起枕头砸他,贺言郁接住扔到旁边,头也不回的走了。
周婶发现,这两天别墅的气氛很古怪,大家做事都小心翼翼,轻手轻脚,生怕闹出一点动静就被责骂。
安棠最近不给贺言郁好脸色,贺言郁也不会像舔狗往她跟前凑,他几乎不回家,像是住在外面。
赵子真不知道贺言郁和安棠在闹别扭,他天性贪玩,隔三差五就会组局约上一群狐朋狗友厮混,得知贺言郁最近有空,他连忙把人约出来玩。
结果贺言郁一到,那阴沉沉又冷冰冰的脸,吓得赵子真恨不得赶紧把这尊大佛送回去。
不过请佛容易送佛难,他只好硬着头皮凑上去问:“郁哥,你这是怎么了?谁又惹你生气了?”
贺言郁本就是不喜欢跟别人分享自己私事的人,赵子真见他不说话,心里已经猜到七七八八了。
他让其他狐朋狗友先玩着,自己留下来当心灵导师。
“郁哥,你跟安棠吵架了?”
自从上次赵子真叫小棠嫂子被贺言郁警告后,后来就直接称呼她的大名。
“你怎么不说是她在跟我吵架?”贺言郁的语气很不好。
“这……安棠爱你那是人尽皆知的事,郁哥,她可是愿意为你挡刀的女人啊,她那么爱你,怎么可能舍得跟你吵架。”赵子真自认为有理有据的说:“肯定是你在跟安棠吵架。”
贺言郁:“……”
见他不说话,赵子真后知后觉开始反应,震惊道:“郁哥,安棠真跟你吵架了?不会吧,你们到底怎么了?”
“我扔了她一根红绳。”
“啊这?”赵子真挠挠头,“就这样?那还不简单,郁哥,你买一车送给她,让她随便挑。”
回应他的,是贺言郁的冷笑。
“女孩子的红绳可不能随便扔。”
这时,有人突然插话,是赵子真新认识的狐朋狗友,入圈时间早,还不知道贺言郁的可怕,所以上赶着巴结。
果然,贺言郁把目光移到他身上。
那人精神一震,继续说:“红绳代表姻缘,是幸福的见证,如果是一对红绳,那就男戴左,女戴右,如果是单只,随便戴哪边都行。”
本以为能讨好贺言郁谁知对方听完脸色黑得能shā • rén。
如果是一对红绳,那就男戴左,女戴右。
呵,安棠正好戴的右手。
很好,还有他不知道的野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