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的!全是假的!我们就是赏赐的那对钩,我们还是将军的一双儿子。”
精忠的情绪突然崩溃,带着哭腔反驳着苗青云的话。
“你们的父亲该不会是功高盖主惹得皇帝不悦,为表忠心保护其他家人,亲自将你们变成了钩子?”
问橙已经能听出个大概来了,大人间的弄权之争害了两个孩子,问橙的话激起了精忠的不满,他立刻反驳着:
“害死我们的不是我们的父亲,是老皇帝派人带走的我们,他怕自己死后我们的父亲会夺权辅佐他的弟弟,与他儿子抢夺江山,为了试探父亲,在他战胜北狄之兵的消息传来,我们被带走,被推进了铸炉之中,那年我才十岁弟弟也不过五岁……
父亲凯旋归来之时,我们被装在金盘之中当做赏赐之物端给父亲,父亲知道那是我们的时候,一时受不了刺激在朝堂上讨要说法,被老皇帝埋伏的侍卫用暗器制服于朝堂之上。
父亲双臂被斩,双眼被熏瞎,拖着残疾的双腿一直被囚禁到老皇帝驾崩,直到那时他还天真的以为,新皇上位他就可以帮我们讨要说法,但他根本不知道等待他的是被活活封死在泥佣之中,成为老皇帝墓中的阵眼机关,就算死后也要替杀子仇人守护墓中安宁!
而我们一部分的骨灰入了钩,剩下的部分被泥塑成主棺旁的镇墓童子,造墓的人就是为了利用父亲对我们的愧疚,让他的亡魂以为守护的是我们的墓。”
精忠讲的事情太过沉痛了,就算他讲完了,问橙还从故事里久久没回过神来。
苗青云已经将尸袋扔上轮椅,非常平静的撑开红伞,慢慢走向精忠和报国兄弟两个。
“你们是挺可怜的,但历史上被冤枉惨死的人太多了,他们都化作了历史洪流里的一滴水,至于你们的过去会流去那里,会化作溪流还是湖泊亦或是海洋那都不是你们能左右的,再悲惨的过去也不能成为你们凶灵化的原因。
我现在代表契管局,以异类影响人类正常秩序的罪名逮捕你们。”
苗青云说着将兄弟两个盖在红伞之下,坐在苗青云肩膀上的小萝莉对着兄弟两个甜甜的笑了一下,精忠和报国根本没机会做出反应,一瞬间消失在伞下。
苗青云接过问橙手中的钩盒,盖上盒盖捧在手中,用指尖敲打着盒盖向兄弟两个保证着:
“你们要为那二百多个受伤的人负责,只要他们没有生命危险,我会努力护你们周全的。”
问橙看到了苗青云不太冷血的一面,跟在苗青云的身后悄悄的说着:
“青云姐姐,我好像知道那二百多个人的血去那里了。”
“哪里?”
“我家床垫上,整张床全是血,绝对够二百多个人的血,我回家把床垫搬去契管局,算不算替他们上交脏物呀?”
“算,算你脑子进水了!”
本来要推轮椅的苗青云被问橙的智商惊艳到,停在轮椅旁无奈的推了问橙一把:“你这智商也就只能推个轮椅了,把他推倒太平间,我给他安排个合法身份火化。”
问橙不敢再乱开玩笑,老老实实的把尸体推进太平间,到了工作室内,苗青云马上开始拼骨,拍照登记死者体貌特征,记录死亡信息,安排失踪人口登记录入电脑,顺便从档案夹里拿出一个号码给了问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