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顿时一暗,不知哪扇窗没关严,一股阴冷的风从缝隙里钻进来,发出短促的一声哨音。
吴哥当下腿一软,就跪地了。
绿毛和捞鱼仔一齐往后退,后背贴上墙皮,脸都绿了,两只眼睛慌乱地到处瞄。
我等他们定了神,才问:“吴大师,这是怎么回事?”
吴哥从地上站起来,脸色发白,眼神打飘,结结巴巴问我:“你……你妹妹是什么人?”
“我妹妹就是我妹妹,”我反问他,“怎么,大师的观香问卦,问出她有不一样?”
吴哥没说话,样子有点狼狈,但一百万不是一个小数目,他默了一会儿,咬牙胡扯:“今日天界繁忙,圣帝不理杂事,明天再问吧。”
我看着一地散香不满:“这圣帝脾气有点暴呀,不办事就不办,干吗还吹灯拔香?”
吴哥当下板脸:“在武圣帝面前乱说话,你不想活了?”
我抬眼瞅了下黑脸关:“你刚不是说,他很忙,没在吗?”
吴哥被我气到了,抬手撸了一把凌乱的头发,黑着脸往外面走:“神识无处不在。”
“那既然在,再问问呗……”
身后的绿毛和捞鱼仔一齐拽住我,声音都是抖的:“哥,你是真不怕呀?”
“我怕什么?”我侧身问他们。
两人说不出话,手同时一松,我赶着吴哥的脚步出去。
他显然有点慌,又当着我们的面,不好表露出来,就去做别的事掩盖。
倒茶的时候,摔了一只怀子,滚烫的茶水泼了他一腿。
他急着起来,又一下子撞到了茶几角上,疼的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人更是气急败坏:“你们走吧,今天看不了,明天再来。”
从那个离体的男灵,到常盈的事,吴哥处理的都不怎么样。我估摸着,他的能力有限,大概也只会观香骗人,做一个表面的工具,帮人打杂。
这件事背后肯定还有人,所以就试着说:“吴大师,这个看不了没关系,我还有一事相请。”
吴哥看我的眼神幽怨起来。
我尽量显出虔诚:“我是做生意的,之前看阿正店里供着关老爷,后面还有聚财瓶,也想请一尊回去,您看……”
他眼里终于又露出希望的光:“请圣帝回去可不是简单的事,这要看好日子,办请尊仪式,花费也不小。”
“没问题,只要能把圣帝请回去,多少钱都行。”
吴哥根本不想跟我多说,只想要钱:“那你先付五万定金,留个电话,我算好日子打给你,再进行后面的事。”
“你算日子吧,算好给我打电话,我把钱一次付清,省得麻烦。”
吴哥眼神幽冷,盯我一会儿竟然答应了:“嗯,回去等信儿吧。”
我带着绿毛他们出来,却并没走远,而是离开他家大门,找了个拐角摄像头看不到地方,盯着门口处。
不到半个小时,吴哥家的大门就又开了,一辆四环车从里面开出来,风驰电掣地出了村子。
绿毛说:“吴哥的车,他这是去哪儿?”
“找帮手,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