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下一刻,他手一伸,就把法坛上胖头道的尸体拖了过去,然后一掌劈向尸体,推着往我这边移动过来。
我把《召感图》和法印同时对着尸体,却是半点用也不顶,老道却借机又逼了上来。
正当我琢磨着接下来怎么办时,老道却突然止步,僵在原地。
重新鼓气的袍风也在刹那塌了下去。
我一把拔开胖头道的尸体,正想一鼓作气把老道废了,手臂却一下子被人抓住。
“别打了,跑吧,干不过的。”竟然是换上道袍的玄诚子。
他拉着我快速穿过后殿,一路往前头冲。
我们俩脚才刚踩上前殿的门槛,就听到身后“呼呼”的风声又传了过来。
他的手往后一翻,我也不知道推出去的是什么东西,竟然就把风堵到我们身后。
两人跑过前殿时,发现那里原先聚集的人都已经不见了,空荡荡的院子里,只剩一个还燃着灯火的法坛,零落地伫着。
也就是瞥一眼,两人已经出了前殿,直往山下飞跑而去。
跑的像飞,我感觉自己的脚都好像离地了,一股风似的冲到山下。
身上明明那么多伤口,却一点不疼,直到回到停车的广场里,看到来接我们的于晗,以及她的同事。
我身上的力气才一下子脱尽,两腿一软,各种疼痛一齐袭上来。
我努力想给于警官笑一下,但是眼前却越来越黑,最后我听到自己“咚”地一声,就再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醒来的时候,冬日难得的阳光,穿过玻璃窗,斑斑点点撒下来。
我躺在一张铁床上,身上盖着白色的被子,被子上面有一个黄色的狗头。
听到我动,大黄毛“唰”地一下抬起头来,双目有神地看着我。
我伸手轻捋了一把它的毛,问道:“我这是在哪儿?就你一个吗?”
它低吠两声。
我没懂。
不过它很快就走向门口,开门出去,不过半分钟,于晗,玄诚子就一起进来了,他们后面竟然还跟着白曼清以及阿斌。
我从床上坐起来,发现手臂,腿,包括腹部的一侧都很疼。
白曼清快走两步,越过于晗来到我身边,声音温柔的像水:“你别动,你身上受了很严重的伤,医生让你静养。”
我点了一下头,但还是想坐起来。
白曼清和阿斌两个人一起架着我,把枕头垫高,之后又把病床摇了起来。
于晗和玄诚子就站在床头,对我疏远的好像两个不相关的外人,只客气地问:“好些了吗?还有哪儿不舒服?不舒服要说话,我们可以去叫医生。”
我硬撑着摇头:“没事了,我怎么还到医院里来了?”
于晗的眼神飞快在我脸上扫了一下,语带揶揄:“身上都是刀伤,不送医院送哪儿?难不成你贴张符就能贴好?”
我被怼习惯了,也知道她没恶心,就没说话。
倒是白曼清,朝她那边看了一眼,神色奇奇怪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