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真热闹,道观里的人都被吵了起来,但没一个人劝,也没一个人给钱,一个个揣手斜靠在自己的屋门口,脸上带着兴奋之笑,不时帮两句嘴,挑拔一下,恨不得两人能立刻动手拼命才爽。
最后还是温燃吵赢了,也可能是玄诚子太饿了,任命地回屋拿了两张零钱出来。
扬起来正要再骂两句,被温燃一个起跳,把钱抢了过去,然后一溜烟儿跑不见了。
玄诚子在他身后好一顿气,才骂骂咧咧往我这边走过来。
其他看热闹的见戏已落幕,人已跑走,皆有些意犹未尽地揣手回屋。
玄诚子到我门口,开了门,进了屋。
我早已经躺平回去,把被子拉起来盖好,装作从来没醒的样子。
但这个老小子一进门就冷哼出声:“起来吧,我知道你醒了,刚才还伸着头在窗口看笑话呢,别以为我没看见。”
我在心里叹了一口气,睁眼看他。
他一脸惊讶:“嘿,这回是真醒了?”
我:“……”
感情刚才那一句是在诈我?
玄诚子已经拉了一把椅子,热心地坐在我床边,盯着我的脸,恳切地问:“醒了就好,你没事了吧?身体感觉怎样?有没有哪儿不舒服,或者不对劲的?乐乐子呀,你要有哪儿不舒服、不对劲的,一定要跟我说,虽然我不一定真能帮你,但我一定会尽力想办法的。”
我切切实实被感动了,也是怕他担心,摇头道:“没事,感觉还好。”
他不放心:“真的吗?你这个头、手,还有身上都没事吗?有没有感觉到很疼,像是……像是被剑砍过刺过那样?”
之前是有,在屋子没塌,我被青冥剑上的煞灵攻击的时候,但现在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都没有了。
我除了觉得自己有点累,想继续躺着休息,别的地方都挺好。
我把这种感受告诉玄诚子。
他皱着脸想了一会儿,突然老菊花脸一展,兴奋道:“那应该就是真的没事,你命可真大,好好好,活着就好,你快把房钱给结一下吧,我真怕你一去不回,我这房子就白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