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傀义愤填膺的很,都忘了他自己当初干了些啥事,雄纠纠地就带着母尸走了。
我也把红衣女孩儿身上的符去了,但警告她:“老实呆着,等她回来,再乱跑乱动,你们这坟我就刨定了。”
回了一趟李源家。
他妹妹已经醒来了,但受到了严重的惊吓,开始发热,而且惊惊颤颤,时不时还说两句胡话,像“她来了,我怕”这种。
我让李源去倒了热水,在里面烧了一张定神符,给她灌下去。
又问他们:“你们村里有医生吗?要是有给她弄点退烧药来吃,高烧不能时间太长。”
李源把话听完,出门就往外跑。
没多大一会儿就回来了,手里握着一瓶药,都握热了。
瓶子上有说明,按说明给小姑娘吃下去,也就没事了。
我回到坟圈里时,小傀带着母尸也已经回来。
我问她们:“现在还有遗憾吗?”
女人竟然矜持起来,先站直身子,再恭敬地向我鞠了一个躬:“谢谢先生的帮忙。”
我摆手:“你不用谢我,我帮你是有原因的。”
她立马开口:“只要是我能做到的事,一定万死不辞。”
“没那么严重,”我说,“我就想打听一下那个红狐的事。
我把手机拿出来,给她看上面的照片:“你们见到的她,是不是这个样子。”
母尸往前一凑,看到常盈的脸,立刻脸一白,就往后退去,声音都颤了:“正……正是。”
她说的要比苗兰更详细。
常盈是什么时候来的,来了之后又做了什么,又是什么时候走的,谁把她带走的。
连带到哪里她都知道。
我给她看了谢向国的照片,她立马说:“就是他,带红狐走之前,这人好像说要把她带到南方去,解什么封。”
“塔封?”
“对对对,有塔字,但不是塔封,说是把这个封解了之后,红狐的原身就能出来,就自由了。”
我问她:“你知道她的原身在哪里吗?”
母尸摇头:“不知道,但他们话里的意思,好像在古城那一带。”
“原身在古城,为什么要去南方解封?”我再问。
母尸歪着头想了好一阵,才又说:“他们说的话我不太懂,但提到五行方位什么的,好像解封不是一个地方的事。”
我大概已经明白了。
后来又问了她些别的事:“你们是继续在这儿,还是想超度一下,以后再寻出路。”
母尸的眼睛看向怀里的孩子。
到底是不舍:“我们相依为命这么多年了,也习惯了这里,还是不劳驾您了。”
我“嗯”了一声:“不走也行,但以后别乱找人报仇,不然我肯定会给你来个强行安置。”
她立马向我躬身:“都听先生的。”
我摆手,转身带小傀走。
却听到身后小女孩儿突然问:“叔叔,你还会再来这里吗?”
我:“不好说。”
她追着我的后背问:“你再来的时候,能帮我带些书吗?我想识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