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就在陈氏集团。”
我重新把他揪起来，塞进我们的车里：“正好，我也想见见他，走吧。”
车上原先剩的三个人，被黄老邪定在里面，这会儿一松开，顿时慌成一团，半天没把车打着。
到陈氏集团的时候，已经是夜里九点多。
古城街上的行人很多，沿街的店铺闪着颜色不一的灯光，各种大广告牌上，妖娆横陈着各种美人。
车子在陈氏楼前停下，我重新提起陈永明的领子，往里面走。
刚一进大堂，就看到了乌凌。
样子没变，穿着完全不一样了，过去裹在身上的法袍没了，弄一身黑不溜秋的西装，连里面的衬衫都是黑的，像一只黑透的乌鸦。
他也看到了我们，快步往这边走。
连一句话招呼都没打，伸手就想把陈永明拽过去。
黄老邪比他手快，在他伸出手的瞬间，他已经先一巴掌打出去，快准狠，正好拍到乌凌的前胸上。
乌凌的手还没碰到陈永明，身子就往后倒去。
到了这个时候，他才正眼看黄老邪。
然后，我看到他瞳仁里的光圈，迅速裂开。
旁边的陈永明比他还急，“嗷嗷”乱叫在我手里挣：“乌陵救我，我中了尸毒，再不解就晚了。”
我一把就将他按了回去：“没那么快死，你瞅你蹦哒的劲，再有两个小时也没问题。”
他可能是信了我的话，竟然不动了。
我把他丢给黄老邪，过去找乌凌谈条件。
“他害了六条命，你想办法在不伤害别人的同时，把这六人还阳，我就把他交给你，不然你就等着他死的消息。”
乌凌不说话，就是瞪我的眼睛格外大。
我也不着急，耐心等着他。
不时看一眼陈永明，他脸上的青色越来越浓，嘴唇这会儿已经成黑的了。
乌凌的道行不低，应该看得出来，他只有半个小时的活头。
除非这个人对他们不重要了，不然，他一定会想办法的。
他往门口走，给我们扔了一句话：“在这儿等着。”
二十分钟后，他一车里面拉了六具尸体回来，连年龄都跟死的六个保安差不多。
“古城各家医院捡的死人，你可以核实。”
黄老邪去核实了，他对这个更敏感，人是自然死亡，还是被道术所伤，一眼就能看出来。
检查完给我递了个眼神。
我看乌凌：“动手吧。”
六个保安的灵体被我放出来，就圈在他们公司的大堂里。
而乌凌已经开始燃香。
还阳这种事，黄老邪能做，我也能做，但我们还是找了陈永明的人。
一来，我想看看他们在古城的势利，到底有多大。
放在警局里的人，他们能调出来，现在连医院的尸体都能随便拿出来，实在不像一般人的手笔。
二来，这六个人的尸体都已经不行了，现在是借尸还阳，到时候会有很多的后遗症，包括两家家属打上门闹事。
我不想对他们负责，到时候再向他们解释一大堆，一旦解释不清，说不定还得惹上事。
他们的死因由陈永明而起，阴差阳差的事，也由他来折腾吧。